耿朝忠回頭看了幾個兄弟一眼,每個人的眼裏都閃耀著興奮的光芒!
現在是半夜點鍾,距離周春林被發現到被抓獲,現在僅僅過去了不到六個時時間,那個日本人池內保雄,必定還沒有發現出了問題,這是難得的機會!
回過頭,耿朝忠雙眼死死的盯著周春林問道:
“什麼時候交易?還有沒有別的?如果這次你檢舉有功,我保你不死!”
“沒有確定的時間,我隻要有消息,就會埋在那裏,第二次去的時候,東西就不見了,他什麼時候取東西,我根本不知道”
“沒關係,”耿朝忠打斷了周春林的話語,“你把池內保雄的相貌,身材,習慣性動作都一下,還有,上海的那幾個分機的地址,也都寫下來,如果確認是真實的,你的命就保住了!”
周春林聽到有生還的希望,眼睛裏也透露出興奮之色,他閉著眼睛又想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組織語言,開口道:
“池內大概三十出頭,身材不高,和我相仿,留著上須,眼睛不大,雙眼下有兩道豎紋,在上海的化名是遲永寧,在南京我就不知道了。實話,我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南京。對了,他的左臂有點活動不便,好像受過傷。還有,他上海那幾個分機的地址是”
周春林這邊,那邊早就有審訊人員把他的供述記錄了下來,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興奮的神色,這可是條大魚啊!
更重要的是,這次抓獲周春林純屬意外,絕對不可能有任何人知道周春林的下落,有心算無心,順藤摸瓜抓到那個池內保雄的機會非常大!
等周春林交待完,已經是早上5點多鍾了,耿朝忠揉了揉困倦的眼睛,回到了教室,而剩餘的七個人卻一個都沒走。
“老方,怎麼辦?我們剛才商量了一下,覺得派人混進那個聚祥茶館,守株待兔比較好,你怎麼看?”
剛一進門,郭孝先就迫不及待的問耿朝忠——他今因故外出,寸功未立,眼看著幾個同學都參與了行動,早就是百爪撓心,恨不得第二一早就抓住那個池內,證明自己。
耿朝忠看了幾個人一眼。
這幾個同學,不僅毫無睡意,還一個個精神抖擻的聚在一起,討論如何布置行動——這與之前自己在黨調科帶過的那幫行動隊員相比,何止壤之別!
這不僅是年輕人特有的熱情,還因為,他們每個人在自己的家鄉都是千裏挑一的人才,在軍校裏也都被當成是未來的軍隊骨幹來培養,他們的自主性和思考能力,都要遠遠超出黨調處那幫江湖人士!
耿朝忠欣慰的看著這幫同學,開口道:
“大家的熱情都很高,不過,越是大魚,越要謹慎,那個池內保雄不可能如此簡單就被大家抓到。我記得,秘密通訊課的舒爾茨教官講過,取用情報的時候,並不一定要親自動手,他完全可以雇傭聚祥茶館裏的夥計來做這件事。”
郭孝先一愣,馬上反應過來。
對啊!取個紙條的事,何必親自犯險?隻要花點錢買通夥計,有什麼難辦的?
“老方得對,”雲蔚也插嘴了,“不定,那個夥計還負有監視的任務,咱們一旦派人混進茶館,弄不好還會打草驚蛇。”
“沒錯,不能這麼辦,老方過,我們麵對的不是一般的賊,對方很有經驗,甚至可能比我們更有經驗,我們一定要多想想,確保萬無一失!”王劍秋也道。
“那我們在茶館對麵盯梢,如何?”郝可夫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