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華泡在水裏，偏著頭倚在浴缸上，臉色紫紅，竟然暈過去了。
韓毅愣了一下，立刻關了水，把方華抱出來，裹上浴巾放到床上。接觸到新鮮空氣，方華胸口微微起伏，臉色才稍微好看了些。韓毅嘖了一聲，扯過被子蓋在方華身上，自己則是點了根煙，走到陽台，森森的夜風誰來，他打了個寒顫。
手機這時候響起來。
“韓總，人我要了，業界良心啊！”電話那頭傳來師總菊饜-足的聲音，韓毅吸了口煙，勉強哼哼一聲。
“我怎麼聽出一股欲求不滿的味道？”師總菊笑道。
“總菊，你要是太久不做會緊的插-不進去嗎？”韓毅手指略顯焦躁地摩擦著香煙。
師總菊噗的一聲笑出來，他忍笑：“你這是大半夜的調戲我嗎？怎麼，被親愛的夾了？有沒有受傷啊？”
“……”韓毅當場就有掛電話的衝動，幸而師總菊很快地正經起來：“這個有很多種情況的，有的人天生就緊，不適合做零。當然你說的也有可能，不過緊到你韓總都無計可施的……”
“我有提到是說自己嗎？！”韓毅怒了。
“好好好……總之我的意思就是，遇到一個經驗豐富的top呢，一切都是浮雲啦！如果這個零不是處，還這麼難搞，那肯定是有蹊蹺的……誒，你不如把人帶來我看看，是不是禁欲太久我一眼就能看出來的！”韓毅在這邊明顯不信地嗤了一聲，就聽見總菊不懷好意地咯咯笑開：“比如你韓總，我隻聽聲音就知道你起碼三個月沒做了，哈哈哈……”
韓毅毅然決然掛斷，把對方無恥的笑聲掐斷在電話那頭。
回到臥室，方華依然處於昏睡狀態，韓毅把他朝旁邊推了推，拖鞋鑽進被子裏。說實話，方華睡著的時候比較招人待見，漂亮的一張臉美得沒有攻擊性，飽滿的嘴唇微微翹著說不出惡毒的話反而很可愛。
韓毅把方華似曾相識的臉在腦子裏過濾了一遍又一遍，最終還是在失敗中扛不住濃濃睡意，歪倒在枕頭上。
韓毅做了一個夢。
方華穿著紅格襯衫和淺色牛仔褲拎著大行李箱費勁的朝自己走過來，他的頭發染成淺淺的亞麻色，還帶著可笑的自然卷。他站在陽光底下，伸手去擺弄翹起來的一撮毛，表情幼稚可愛。
“嘿！”他自來熟地跟自己打著招呼：“我叫felix，你呢？”
韓毅朝著他走過去，一眨眼，天忽然陰下來，方華穿著白大褂，手裏拿著手術刀，陰森森地看著自己：“韓老板，要做嗎？來吧！”他一手一隻手術刀互相摩著，所謂做的謂語似乎不是愛，而是某種手術。
韓毅心裏一寒，猛的醒過來，轉過頭就看見空空如也的床鋪，浴室裏也沒有動靜，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早上七點鍾，方華應該已經走了。
無所謂地哼了一聲，韓毅懶洋洋地下床去浴室洗澡，無意看見鏡子裏的自己他忽然愣了一下，他的腦門上被人用黑色碳素筆寫了大大的一個王字，左臉是“八”，右臉是“蛋”。
臥槽！方華那孫子趁他睡著在他臉上寫了王八蛋！
韓毅罵了聲艸，憤然洗臉，然後他就不淡定了——尼瑪還洗不掉！
“好！方華你有種！咱走著瞧！”韓毅一拳砸在了鏡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