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洛陽從西漢起經過北魏,隋朝已是幾朝之都,雖屢經戰火,但屢次重建,到武則天年代更是大新土木,擴建不少,後來玄宗繼位,移都長安,雖在長安大下心血,但是不及洛陽底厚。
通本道長不由放慢腳步沿街遊覽,不知不覺來到一個巷角,圍觀的人群中傳出沙啞的胡琴聲,一個女子唱到:“氾潏潏其前後兮,伴張弛之信期。觀炎氣之相仍兮,窺煙液之所積。悲霜雪之俱下兮,聽潮水之相擊。借光景以往來兮,施黃棘之枉策。求介子之所存兮,見伯夷之放”。
通本道長知道這是唱的屈原《悲回風》,以前也聽人吟唱過,但像這般譜曲和唱腔作得如此精妙,卻是頭一回,不由湊身傾聽,但見那位那位拉胡琴的是位消瘦的老頭,滿臉風霜,神情木然,旁邊站著位十七八歲的少女長的頗有姿色,眉目間隱隱有些愁苦。
但聽他歌喉婉轉又唱到:“心調度而弗去兮,刻著誌之無適。曰:吾怨往昔之所冀兮,悼來者之悐悐。浮江、淮而入海兮,從子胥而自適。望大河之洲渚兮,悲申徒之抗跡。驟諫君而不聽兮,重任石之何益!心絓結而不解兮,思蹇產而不釋”。唱到後麵幾句老者跟著附唱,聲音十分低沉淒涼。
歌聲剛玩眾人高聲叫好,通本道長也不由跟到喝彩,身後徒兒傳來一聲歎息,通本道長心下奇怪,回頭望去見身後站著為中年人,身穿印花綢緞,頭戴雙耳烏帽,帽心上鑲著塊少見的紅色雞血玉,打扮甚是富態,一看就是個身纏萬貫的富商。
隻聽場中老頭澀聲道:“小老兒祖孫路過貴地,在此獻藝,混個口糧,請老少爺們,大姐大嫂們,有錢滴捧個錢場,無錢的捧個人場。說著那女子拿著個銅盤上前道:謝謝大叔大嫂們捧場”。眾人見是要錢頓時去了大半,餘下的也隻是稀稀拉拉的丟上吉格銅板。
通本道長見那女子滿臉失望,暗道雖是盛世想不到人情卻如此冷漠。搖搖頭從懷裏摸出半兩碎銀。那女子滿臉驚喜道:多謝道長慈悲。“鐺”的一聲盤中多了兩大錠銀子,眾人都把目光投向通本道長身後哪個商人均想:“好闊氣,看他衣著定是大戶人家”。那老頭慌忙上前稱謝。
猛的有人高聲吼道:“讓開,讓開”隻見一個少年公子,項上套著好大個金圈,提著一隻鳥籠,糾著二三十個地痞閑漢,手持彈弓,川弩,又推又踢的把人攆了開去。少年公子徑直走到場中嬉皮笑臉的在哪少女臉上捏了把道:“好俊的妞兒。旁邊頓時附起眾潑皮的蕩笑。老兒慌忙上前賠笑:公子,公子,別,別。。。這是小老兒的孫女”。
那公子把臉一沉道:“哦,到了洛陽可知道這兒的規矩”那老兒詫異道:“請問公子是什麼規矩”?公子蕩笑道:“就是漂亮的妞兒得陪老爺消遣,消遣。賞錢得孝敬老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