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安修向出租車司機隨口報了個地址,等下車才一臉黑線地發現自己站在肖城的家門口。其實這也不能怪他,畢竟他和肖城已經同居了大半年,他淩安修雖然有自己的房子,可大多數時候都是和肖城共度一個又一個“美好”的夜晚。上一世,在淩安修毀容之後,從這個家裏搬出去的不是他,而是肖城。你看看,有的時候習慣是多麼讓人害怕卻又無可奈何。
此時已經過了午夜,淩安修也懶得回去,他和往常一樣洗澡、換衣服,然後做了一件往常絕對不會做的事情。
肖城回到家的時候,簡直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淩安修半躺在沙發上,喝著啤酒,吃著炸雞,手上捧著一本時尚雜誌。他知道肖城回來了,眼皮都沒有抬,隻是平靜地說了一句:“回來了。”
肖城看看自己的手表,已經是淩晨一點了。淩安修非常在意自己的身材,腿要直,腰要細,腹肌要若隱若現…………為了保持完美的外形,除非是因為工作,淩安修每天午夜之前必然要上床睡美容覺,晚上八點以後從來不吃東西。可是現在,淩安修居然一下違反兩條“人生準則”,任誰看到了都無法淡定。
淩安修感覺到肖城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手上的炸雞上,慷慨地邀請他:“要不要一起吃?”
肖城神情複雜地搖搖頭,“怎麼這麼晚還在吃東西?”
“因為我餓了。”淩安修理所當然道。宴會上都忙著逃命,哪有閑情逸致吃東西。
“還是少吃一點吧,小心發胖。”
淩安修拿著雞塊的手頓了頓,臉色同時也沉了下來。“再怎麼說,胖也比毀容好的多。”
肖城莫名其妙,“你說什麼?什麼毀容啊?”
“沒什麼。”淩安修把手中的雞塊放進嘴裏,用紙巾擦了擦手。“我說肖城,你是不是特怕我長胖啊。”
肖城皺起眉,今天的淩安修相當不正常,他能看出來淩安修心情不太好,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但以往淩安修不爽的時候,隻是冷著一張臉,采取冷戰策略。而現在的淩安修慵懶地躺在沙發上,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他穿著簡單的純色睡衣,暖光的燈光讓他長長的睫毛在眼斂下投下一片陰影,精致漂亮的鎖骨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肖城不由地全身燥熱,這個男人就是一隻妖孽,無論是什麼樣子都能讓人欲罷不能。肖城也懶得再猜想這個美人今天不尋常的原因。他現在隻想做一個感官主義者。
肖城彎下腰,親了親淩安修的嘴角。“不怕,你怎麼樣我都喜歡。”
淩安修強忍住冷笑的衝動,有意無意地抬起了修長的腿。
肖城立刻興奮起來,恨不得就把人在沙發上辦了。要知道,淩安修在做.愛這方麵一直很嬌氣,必須在特定的時間(晚上十點到十一點),特定的地點(柔軟的大床上)才願意和肖城纏綿一番。
淩安修淡淡地一笑,突然腿上一用力,毫不留情地把人踹開。“你身上有別人的味道。”
肖城一愣,“不會吧,你知道我的,我討厭和除你之外的人肢體接觸。”
淩安修坐起身,慢條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衣服。肖城很是失望,但他從來都不會勉強淩安修。
“的確,你不喜歡和別人過於親密。不過,不僅僅是除我之外吧。”
“安修?”
淩安修笑笑,“不是還有肖淨之嗎?你一直很疼愛你那個弟弟的啊。”
肖城一身的欲火立刻被澆滅,他有些不確定淩安修是什麼意思。“淨之是我弟弟,他和你不一樣。”
“我知道啊。”淩安修試圖從肖城臉上找到點心虛、愧疚,卻什麼也沒找到--肖城,你究竟是說過多少次謊才練就了你的波瀾不驚。“我隻是隨便一說。聽說他從國外回來了?”
“是,一個星期前就回來了。”
淩安修道:“有時間我們一起聚聚啊,再怎麼說我和他也算一家人,你說是不是?”
肖城猶豫了一會兒,“也好。”
經過這樣一番對話,肖城什麼興趣都沒了,洗完澡就回房睡覺了。
第二天,肖城發現淩安修睡在客房。淩安修睡眠一向很輕,有的時候自己半夜起床去下洗手間都能把他吵醒,所以淩安修為了保證自己的睡眠質量有的時候會和自己分床睡。肖城沒有多想,和往常一樣吃完早飯就去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