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在!愛妃,你要堅持住!”肖城猛地抬起頭,“國師呢?”
淩安修微微鞠躬,“臣在。”
肖城的眼中露出些許驚訝,又立刻被焦急代替,“國師,請你救救白貴妃!救救朕唯一的骨血!”
淩安修勾勾嘴角,“皇上高看臣了,那麼多醫術高明的太醫都救不了白貴妃和皇子,臣也……”
“國師!”肖城用力握住淩安修的肩膀,雙目欲裂,“國師,如果這世上能有人求他們,朕相信一定是你!”
即使肩膀上一陣陣得疼痛,淩安修依舊麵不改色,“陛下,沒有辦法做到的事情,又何必勉強?”
肖城頹然地鬆開口,低聲道:“安修,算朕求你,幫幫朕,救救白貴妃母子……”
淩安修抬起細長的眼睛看著麵容英俊堅毅的男人,似笑非笑道:“沒想到陛下還會記得臣的名字,臣惶恐。”
“安修,看在我們多年同門師兄弟的情分上……”
“多年師兄弟的情分?你已經利用這所謂的‘情分’坐擁藍風萬裏江山,後宮佳麗無數,現在還要用它還救你的愛妃和皇子?”
“安修,是朕對不起你。但白貴妃和孩子是無辜的,你有什麼怨氣撒在朕身上就好,為什麼要見死不救?”肖城聲音裏帶著一絲哀求,“朕登基三年以來,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唯一的不足就是朕遲遲未能有皇子繼承大統。白貴妃腹中的胎兒是朕第一個孩子,說不定也是唯一一個。安修,就算你不想救白貴妃母子,莫非你就想看到藍風再次天下大亂,眾皇親為了皇位拚得你死我活嗎?”
淩安修凝視了肖城一會兒,把目光轉向床上奄奄一息的白貴妃。這個可憐的女人已經聲嘶力竭,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她努力睜著眼睛,哀求地看著淩安修。
“我可以幫你。”淩安修道,“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肖城重重地鬆了一口氣,“隻要你願意救他們,朕什麼都答應你。”
“讓皇子,留在我身邊。”
“什麼?”肖城瞪大眼睛,“你……”
“你沒有聽錯。我說,我要把你的骨肉,留在身邊。”
“可是……”肖城麵露男色,“你要皇兒幹什麼?”
淩安修淡淡道:“紫槐殿太過於空曠,臣怕寂寞。”
“朕可以再派幾個宮女和太監……”
淩安修搖搖頭,笑道:“陛下,你明知道臣的意思,又何必故作無知呢?”
肖城把目光轉向白貴妃,貴妃虛弱地點點頭。
“很好,把葉承安叫進來吧。陛下,你就出去等著吧。”
三個時辰後,宮女抱著剛出生的皇子,滿臉笑容地宣布:“恭喜陛下,母子平安!”
肖城立刻站起身,從宮女手上接過小嬰兒,這位冷峻的帝王終於露出一絲笑容。他把嬰兒遞給奶媽,問:“白貴妃現在怎麼樣了?”
“回陛下,貴妃娘娘體力透支,已經昏睡了過去。國師說,娘娘並無大礙。”
肖城點點頭,剛想進去,就遇到了一臉疲憊的淩安修。
淩安修和肖城擦身而過的時候,停下了腳步,輕聲道:“你滿意了嗎?”
淩安修回到紫槐殿,已經是精疲力盡,小安泡了一杯茶,遞給淩安修。“師父。”
淩安修一愣,苦笑道:“你還是別這樣叫我,叫我名字就好。”
“安修。”
“嗯?”
“這個世界好落後。”
淩安修歎了口氣,“我知道,你連電也沒辦法充了。你就盡量少做一些大功率的事情,基本活動應該不耗電的吧?”
“嗯。”
淩安修上了床,靠著枕頭讀起了係統賜給他的技能。這是一本破破爛爛的書,裏麵記載著多種神丹妙藥的製作方法。
淩安修是一位“神醫”,更貼切地來說,他是一位“巫醫”,他出生在一個在外人看來“奇怪邪惡”的家族,家族的所有成員都以研究旁門左道醫術和蠱術為己任。淩安修五歲就可以和劇毒的蜘蛛愉快的玩耍,七歲就抱著蟒蛇一起睡覺。淩安修無疑是家族中最具有天賦的人,十八歲那年,他不負眾望地成為家族的族長。
兩年後,他帶領全族的成員出山,隻為協助肖城奪取皇位。在一場惡戰中,家族死傷慘重,就連淩安修的親大哥,也在那場戰爭中喪生。
淩安修跪在陵園中,淚水無聲地滑落。肖城站在他身後良久,終於把淩安修摟進了懷裏。
“安修,等我繼承大統,我一定要讓你曆史裏第一位男皇後!”
“不可能的,肖城,沒有人能接受一個男後。”
肖城輕輕吻著淩安修的頭發,“即使天下都不接受,那又如何?朕願意為了你與天下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