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嗎？”淩安修突然問。
“重。”
“可是你都沒出汗。”
“因為我是機器人，不會出汗。但是我的能量現在正在以比平常快一倍的速度消耗著。你該減肥了。”
“……”淩安修不服氣地反駁，“那是因為我高，其實我一點也不胖！”
他們的目的地是當時度假時住的度假小屋。這個小屋是淩安修和肖城共同建造的，雖然很小，但裏麵的設施都很齊全。
肖城在小屋裏環顧一周，說：“這裏很髒。”
“因為很久都沒有住過了。自從戰爭爆發，我們就一直沒有再來度過假。”淩安修走進自己的研究室，驚喜道：“這些東西都還在，我可以利用這些做不少對我們有用的東西。”
肖城在門口看著淩安修擺弄各種實驗儀器，突然問：“利用這些，可以給我做手術嗎？”
淩安修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問：“你說什麼？”
肖城靜靜地看著淩安修，我應該相信你。”
“哦……”淩安修沉吟了一會兒，笑道：“是因為被我感動了嗎？”
“這是一個方麵，另一個就是，我覺得我好像忘記了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那些事情的殘影一直留在我的大腦中，可是沒有完整的記憶。我想把那些記憶找回來。”
淩安修走上前，抱住肖城，把自己的頭埋在肖城頸邊，聲音悶悶地，呼吸灼熱，“我不是說過了嗎？這隻是一個小手術，你想做的話，隨時都可以。”
*
肖城乖乖地躺在手術床上，看著在他麵前拿著電子手術刀的淩安修，全身僵硬。
淩安修很溫柔地笑著：“不要緊張。我會很輕的，不會弄疼你，你放心好了。”
肖城總覺得淩安修的話好像不太對勁，不過他也沒多想，點了點頭，“那你慢點。”
淩安修笑得越發地好看，“我會的。”
肖城慢慢地閉上眼睛，淩安修臉上的表情也凝重起來。這雖然隻是一個小手術，但是卻關係在他和肖城的未來。他要修複的，不僅僅是肖城那部分被修改的程序，他還要他的肖城回來，和他繼續走下來。
淩安修突然意識到，能不能戰勝係統，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最壞的情況不過就是和肖城留在這個世界，現在想想，好像也沒什麼。
淩安修深吸一口氣，舉起了手術刀。
手術的過程可以簡單地分為三步：開頭顱，修改程序，關頭顱。手術進行了一個小時就結束，淩安修把肖城的頭部恢複原狀，按下開關鍵的時候，整隻手都在顫抖。
隨著電源的啟動，肖城的眼睛猛然睜開。淩安修心跳如鼓，試探地問：“肖城？”
肖城，或者說是肖城，眨了眨眼睛，握著淩安修的手，把人拉到眼前，在他的嘴角邊輕輕地引下一個吻。
淩安修還沒來得及鬆口氣，肖城就皺起眉，說：“安修，我覺得我好像有什麼不對。”
淩安修立刻緊張起來，“哪裏不對？”
“我也說不上來。”
“你別動，我給你看看。”
淩安修檢查了一番後，非常抱歉地對肖城說：“對不起啊，我好像被一個小小的芯片漏掉了。”
“……”
“現在隻能再次把他的腦袋打開，然後把芯片放進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