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柴山一下子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有些怒氣衝衝的大聲說道:“之前不是已經確定屬於見義勇為麼,怎麼放屁功夫就變成了打架鬥毆,打架鬥毆?一群大學生和姓肖的那個痞子鬥毆?虧你們能想得出來,整個清水區誰不知道肖紅生是什麼貨色!”
“柴局你聽我說,這件事情我現在也沒辦法插手,林所長一言獨斷,畢竟咱們這單位是所長負責製,我不好和他唱反調。肖洪生就是個屁,什麼都不算,可是據說他和龍國泰有些關係,會不會?”
“怎麼牽扯到龍國泰了?對了,你們調查到是因為什麼人那些大學生才動手的?”柴山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有些意外的出聲問道。
“調查過了,現場有個叫做杜鵑的女孩兒,就是因為肖洪生他們想要劫持這個女孩兒,才和那些大學生發生衝突的。據查這個女孩兒是那個叫做陳舟的大學生的員工,那個陳舟竟然是最近挺火的那個‘老陳記’熟食的老板!根據那女孩兒所言,肖洪生劫持那女孩兒是想要謀求他們老陳記的醬料秘方!”
“嗯,我明白了,老胡,這麼多年我看你的銳氣是越來越少了,不管怎麼說那些大學生都是站在正義一方的,不管是林強東也好,還是龍國泰也好,就算是龍國泰那個當副區長的哥哥也遮不住這片天,自古以來邪不勝正!”
“邪不勝正!”柴山這句話說得擲地有聲,臉上帶著肅然的神情。
對方的電話默默放下,世界又恢複了一片寂靜,柴山默默的從煙盒中又摸出一隻煙點上,坐在沙發中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第二天陳舟是被大夫查房換藥的動靜給驚醒的,出乎意料的他發現門口負責監視他們的那兩個警察不見了,換成了兩個新的麵孔,而且態度好得出奇,仿佛他不是被審訊的嫌疑人人,而是大功臣一般。
另外這兩個新麵孔也基本不管他和方林的房間,而是一邊一個守在那個光頭的病房門口,正在和一個戴眼鏡的醫生在交流著什麼。
陳舟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柴山的力量開始發揮作用了,否則這些警察斷然不會前倨後恭,他相信他就算大搖大擺的從這個醫院裏麵離開那兩個警察都不會注意到。
當然他並不會那麼做,如果沒事兒他可就接著在這裏治傷,整個春江最好的醫院就是這裏,如果有事兒的話就算他跑出醫院也沒什麼用,警察估計早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調查的清清楚楚了。
雖然沒有跑的想法,但陳舟也沒安靜的在屋子裏麵呆著,趁護士還沒有來打針的功夫跑到了方林的房間裏,兩個病房挨著,一側身的功夫他就鑽了進去。
“怎麼樣,沒什麼問題吧?”陳舟進入方林病房的時候病房裏麵隻有方林頭包著紗布躺在病床上,眼睛睜得大大的望著望著天花板,呆傻樣子嚇了陳舟一跳,心說不會是被一棒子把腦袋打壞了吧?
聽到陳舟的聲音之後半天方林才反應過來,愕然的看著陳舟的身影滿麵不可置信,甚至還用手揉了揉眼睛,“我靠,你怎麼進來的?”
“當然是走進來的,要不然你以為怎麼樣,還能鑽牆進來不成?不用搞得那麼緊張,好像地下黨接頭似的,我估計我們應該沒什麼事情了,要不然我不可能這麼輕鬆的進來。”
“說的也是啊,我就說嘛,咱們這種行為怎麼說也得算是見義勇為了,不給點獎勵就算了,怎麼還像罪犯一樣給抓了起來呢,還有沒有天理了!不過你說實話,是不是托關係了?”方林一聽可能沒事兒之後立刻‘活’的過來,一頓吐槽之後又擠眉弄眼的詢問陳舟,這家夥也是個‘明白’人。
“嗬嗬,沒什麼,好好養你的傷就行了,對了,大夫怎麼說?”對於方林的詢問陳舟隻是嗬嗬一笑,轉而詢問起方林的傷勢來,隻要身體沒事兒,其他都好辦。
“嘿嘿,你也不看看咱是誰,就咱這強健的身體,棒子打斷也不會有事兒的,大夫說了隻是皮外傷,隨時可以出院,當然是在警察叔叔們允許的情況下。你的胳膊怎麼樣,不會有後遺症吧,那樣可就讓我愧疚一輩子了!”
方林說完有些忐忑的看著陳舟打著夾板的左臂,他知道陳舟是為了他才挨那一下子的,雖然一開始他是抱著幫助陳舟的心思才衝上去的,可是在那種情況下能夠橫下心來用手臂幫他擋住那一棒子,絕對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昏迷之前看到那隻手臂迎向棒子的一刻,方林知道了這輩子他有了個過命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