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琵琶女孩身體上努力揉搓,正準備把自己的嘴巴也送上去一起狎玩的大哥突然覺得雙手上一涼,還沒有搞清是怎麼回事,他的雙臂上就突然鮮血狂湧。
“我的手!”大哥發出一聲痛哼,豆粒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滾滾而落,看到兩個小弟仍然傻傻的站在那裏,他怒吼道:“還愣著幹什麼,想看著我死啊?”
終於擺脫對方控製的琵琶女孩,把自己的雙手扣在背後的牆壁上,用自己的手指不斷在牆上飛快輕彈,厚實的水泥牆壁,在她的手指如撚飛梭的跳躍中,竟然硬是彈出一曲激越高昂,隱隱蘊藏著憤怒與掙紮的金戈鐵馬戰歌!
這是一首誰也沒有聽過的戰歌,每一個音符從琵琶女孩的手指裏彈出,都會拽著所有人的心髒先高高抬起,又狠狠墜落。
它聽起來就象是霸王別姬,又象是十麵埋伏,瞬間就把所有人帶入了一個充滿了山雨欲來鐵馬金戈的冰冷世界。
“嘩啦……”
在越來越高昂越來越急勁的音符彈跳中,無形無色的空氣竟然受到什麼力量強行擠壓,就象是被人強行敲碎的玻璃一樣,當著他們的麵,變成無數碎片。
尖銳如刀的碎片!
“啊!”
在天橋的左側突然傳來一陣低低的驚呼,琵琶女孩迅速扭頭,幾個戴著安全帽的工人狼狽的從一個土包後麵跳出來,逃向施工工地。
“原來有人一直在注意著我們這裏呢,他們明明能聽到我的呼救,能看到我的掙紮,為什麼卻不來救我呢?”琵琶女孩疑惑的揚著頭,自言自語的道:“難道我們一直最向往變成的‘人’,就是這樣的冷漠,就是這樣的自私,可以置同類的求救於不顧,甚至是躲在遠方抱著欣賞的態度,來期待這幾個男人對我進行侵犯?”
上萬片銳利如刀的空氣碎片,瞬間就覆蓋了天橋下直徑五百米的所有區域,沒有空隙,沒有任何生存的希望,天空中猛然揚起一片來自極度嚴寒的肅穆與殺氣。誰能想到平和而無處不在的空氣,竟然可以變成如此可怕的殺人利器?
琵琶女孩的身體散發出一種碧綠色的光芒,她雙手平平張開,整個人在絕不可能的情況下竟然緩緩淩空騰起。
“我真的不想殺死你們。”琵琶女孩望著眼前已經被徹底嚇呆的三個男人,低聲道:“但是我真的很憤怒,我真的很傷心,我……我的心弦已經開始自己跳動了!”
琵琶女孩的麵前突然憑空多出一張足有一丈寬的巨大玉石琵琶,當她的雙手顫抖著按到這隻玉石琵琶上,撚起一根琴弦時,她純真而明亮,還沒有受到過任何塵世汙染的雙眸中,跳出幾點淚光,她輕聲道:“對不起了!”
琵琶女孩手指一鬆,那根被她輕輕撚起的琴弦,猛然在空中彈起一道漂亮的金屬弦線。
“嗆……”
早已經等得不耐煩的死神大爺,獰笑著舉起了手中的大鐮刀!
隻是一根琴弦的輕顫,空氣中就猛然彈射出上萬柄銳利的風刀,以輻射狀向四周發射,瞬間就覆蓋了方圓五百米內的所有領域。
無論是站在琵琶女孩麵前的三個男人,還是跑回工地,正在拚命喘氣的工人,或者是恰好從他們身邊經過的工友,他們的耳中都聽到了“絲”的一聲輕響。
身體痛覺神經還沒有將可以令人當場暈厥的劇烈痛苦傳送到大腦,他們的身上就猛然爆起一團團血霧。他們還沒有來得及放聲慘叫,銳利的風刀就破斷了他們的喉嚨,他們徒勞的伸出自己的雙手,可是他們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臂就像是送進一個無形的絞肉機裏,血與肉筋與骨,在瞬間就被這個絞肉機徹徹底底的絞成了無數碎片。
真是嚇呆了,嚇傻了,嚇瘋了!
現在這一幕象極了世界末日,到處都是死亡的怒嗥,到處都是死神大爺狠狠揮下的鐮刀。停放在工地上的載重汽車,就象是被幾十挺金屬風暴重機槍一起掃射,在一陣叮叮當當的亂響聲中,什麼玻璃,什麼輪胎,什麼車廂,隻要是能砍得動,砍得爛的東西,瞬間就被砍得支離破碎,隨著幾倍於音速的聲波刀,一起以輻射狀向四周擴散,更增添了這種世界末日的恐怖氣氛。
站在琵琶女孩麵前的三個男人,他們距離琵琶女孩最近,當那根琴弦落下的時候,他們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千刀萬剮!但是他們比那些工地上的施工工人更幸運,因為他們隻覺得自己想前一紅,連“絲”的一聲輕響都沒有聽到,他們的身體就被幾千把高速飛行幾乎可以切開坦克裝甲板的風刀,生生切成了上千塊碎片,隨著幾千把被染成血紅色的銳利風刀,狠狠投射向方圓五百米的廣闊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