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1 / 2)

一生至少該有那麼一次,為了某個人而忘記自己,不求有結果,不求曾經擁有,甚至不求你愛我,隻求在我最美的年華裏遇見你。

——席慕容

十六歲的花季,秦夢還在生硬的教學樓下生硬的做著廣播體操,聽著老夫子嘴裏的無關痛癢的陳詞濫調,在上課前唱包括國歌在內地氣勢宏博的歌曲,隻是她以早已過了需要信仰來培育的年齡,古道西風對她更有吸引力。

她喜歡坐在開滿四葉草花的長亭下,讀一篇席慕容的憂傷與孤單,苦思冥想救了漂泊少年的那個女子是否還在三生石旁數紅豆,在數到第一千三百零一顆時,笑靨如花,距上次見麵可否已過了三生。喜歡聽一首有一首許嵩的歌曲,每一首的歌詞都爛記於心,喜歡看小四的文章,背小七的話語,頂著大大的太陽在操場兜圈,直到除了劉海和眼睛框都被太陽曬的通紅。

秦夢總會在夢中夢到這樣的景象,在一片汪洋的大海裏,她一個人在漂泊,沒有方向,沒有目的,她不知道要走到那裏,她也不知道,明天將會是一個怎樣結局。就如同那樣的一句話命運何方我亦不知其近或遠。對於明天將會怎樣更像是一個未知。

秦夢是一個有浪漫氣息的女孩,但卻有很孤單,她喜歡小四的那句“寂寞的人會記住她生命說出現的每一個人,於是我總是意猶未盡的想起你,在每個星光隕落的晚上一遍遍的細數她的落寞。”

秦夢不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愛上他的,或許是相見的那一秒,微微瞬間他用一秒點穴,漫漫長遠,她用一生解穴。有些事是誰也說不清的,她猶如水的溫柔,他若陽光般的帥氣,她喜歡他,他毫不知情,就像愛情本身,有些東西是絲毫沒有公平可言的,那麼又何必要追尋所謂的公平的決定,那麼有些東西卻要注定卑微到塵埃裏,有些傷痛又注定成為一種美好的契機,有些黃昏有注定將要好好的珍藏的,比如愛情,比如要為愛情所做的準備,不如生命中走過邊緣的痛。

於是在很久遠的時間裏便再難忘懷,於是在那段可以描繪的青春年華裏,有個人用一個無以言說的形式一直存在,於是那樣的感情隻準自己知道。

我不在意我們是否在一起,我不在意我的生命裏是否有一個你,我甚至可以不在意你可曾在你心裏停留過,隻是我還是會心痛,隻是我還是做不到對你的一切視而不見,隻是我還是學不會就這麼默默的站在你的背麵。隻是就是“開不了口要你知道,就那麼簡單我辦不到,整個心懸在半空,我隻能遠遠地看著。”

太陽有很多女孩子喜歡,她一直都知道,人緣好到可以一呼百應的地步,就如同所有人說他的一樣,又可以當飯吃的一張臉,隻是在她看來還不如說他醜讓她更加高興,隻是這樣就更加說明他們相差很遠,或是說即使那是一段1000步的路程,她即使是走了999步,還是沒有用的,更何況她根本勇氣要走那999步。

他站在講台上,教語文老師怎麼操作電腦,陽光從透過有百合花紋的窗,打在他的身上臉上,霎那間全身都融在了一個陽光所設置的金黃色的圈中,那種夢幻的感覺一生即使隻是一瞬,卻給她恍若一生的回首駐足。

他們唯一一次的接觸是在她生日的時候全班人都送了禮物裏,有一份他送的風鈴,中間由錚亮的金屬,外圍是全是乳白色的貝殼,隨風而擺動發出的清脆悅耳的聲音,她掛在那個可以看得到陽光的角落裏,在一個人都時候她就可以默默細數自己的哀傷。

畢業照上麵有他們的唯一的合影,在那之後她也在沒有勇氣去看屬於初戀那樣純到幾年如一日的夢幻男孩了,連同日記風鈴一同埋在許願樹下,即使有人想知道又能怎樣,然後給自己圓一個謊,即使在她屢屢失手於她對自己的承諾,有些人有些事不是說忘記就會忘記。

一個苦者對和尚說:“我放不下一個人”和尚說:“沒有什麼是放不下的。”苦者說:“可我偏偏放不下”和尚讓他那一個茶杯然後在裏邊倒水,一直倒到水溢被燙到馬上鬆開了手。和尚說:“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事是放不下的,痛了自然就放下了。”

他結婚的消息傳了出去,他邀請了全班的同學,新娘是蘇白,她也感覺他們真的很適合,她被邀請做新娘子的伴娘,她不得不答應,那時的她不是不愛,隻是少了一份非要在一起的執著。幾年不見的她已經完全不是以前的那個脆弱到要人去心疼的女孩,她已不再是那個和他說話就舌頭就會打結的女孩了,再次麵對他,她多了一份平靜成熟,幾年不見的他,更加的瀟灑了,隻是即使多美好與她再沒關係,她一直不懂她這樣的苦苦的等究竟是在等什麼,現在她知道了結局,她在等他把那段扼殺在搖籃裏愛情畫上句號,隻有他說了結束,她才敢去換一種方法,隻有他畫上句號,她才會真的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