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包廂的門,裏麵閃爍的光線讓我有些不適,眯起眼睛往裏看。袁圓手指放在嘴上,長長的吹了個口哨,“顧夏,沒想到你還有這一麵啊。”
在場不僅有袁圓以及跟她一起從法國來的兩個助理,還有陸駒、衛翎,和......顧佳芸。
我這幅樣子出現在顧佳芸麵前,實在是有些難為情,鬱悶的想,難道就不能給我一個徹底逃脫過去生活的機會麼,我隻需要一個晚上的放空而已。不過此時已經到了這裏,萬萬沒有轉身離開的可能性。索性放開了,愛怎麼地就怎麼地吧。
我坐在袁圓與衛翎的中間,顧佳芸當然是緊緊貼在陸駒身上,看到我出現,她表現的並不怎麼熱絡。
“嘖嘖嘖,你早這樣打扮多好,平時那幅開水燙豬的樣子,真是餘毒了我。”衛翎手裏拿著酒杯,不鹹不淡的擠兌我。這次談判我出錯很多,估計他心裏對我存了怨氣。
往常他說我什麼,我都聽之任之,一副好欺負小媳婦的樣兒,可今天我卻不想這樣了。憑什麼就因為我好,這些人就能肆無忌憚的欺負我。
“哼,我早這樣,你就能不被掰彎?”我的聲音不大不小,身邊的人都能聽到。
“哈哈哈哈哈。”袁圓先大笑出來。
衛翎被我說的有些惱火,他的性向從來都是禁忌話題,他瞪著我,“你再說一遍!”
袁圓遞給我一杯酒,笑著調侃,“衛特助何必這麼敏感,現在‘同誌’結婚都已經合法了。”
那是在自由法國,或是美利堅,並不是在我國。尤其是AM集團這種老牌的金融公司,性向雖不會讓你被辭退,但是遭人白眼總是逃不過的。
衛翎憋著氣猛灌了一杯酒,然後站起來:“我去下洗手間。”
他走後,袁圓靠過來,幾乎跟我貼在一起,濃鬱的香水味撲鼻,也許是因為曾經的肥胖經曆,現在的袁圓對外表有著近乎苛刻的要求,一起工作這幾天,我從未見過她露出哪怕一絲的怠慢,從來都是精致漂亮,找不到一點瑕疵。
“你姐是不是吃了槍藥,沒少衝著我開炮。”
話音還沒完,那邊顧佳芸已經開口了,“袁小姐還沒有結婚吧?算算年紀也不小了,可得抓緊呢。女人呀,過了三十歲就從搶手貨變成了甩賣貨,不值錢咯。”
陸駒煙抽的厲害,吞雲吐霧的,讓我的視線裏顧佳芸的樣子有些虛幻。她流產到現在還不到十天,雖然刻意隱藏但還是能看出她的蒼白,可她依然抽煙喝酒,全力配合著陸駒,這樣真的沒有問題麼?身體還要不要了。
“none. of .your. business!”袁圓眼尾上揚斜眸,就算是說出‘關你屁事’這樣的句子,還是能表現出萬種風情來。
陸駒嗬嗬一笑,問袁圓,“我在這會所有存酒,79年份LaGremaSonomaCoastChardonnay,嚐嚐?”
僅是聽名字,我就知道那酒絕對貴的令人發指,偏袁圓根本不給麵子,“我覺得Tequila挺好。”
被人下了麵子,陸駒不但不生氣,反倒壓下服務鈴,讓服務員拿來了最好的Tequila。笑眯眯的樣子,端的是一派好脾氣。
我喝了一口所謂的Tequila就開始咳嗽,嗆的厲害。我從來沒有在夜場玩過,加上江哲年醫生的職業,我們從來不煙不酒,生活作息健康的不像話。
但在這種場合,不喝酒顯然很low。
灌酒的必然下場就是急著上廁所,我走路都有些漂浮的出了包間,昏昏沉沉的去衛生間解決問題。出來洗手的時候,迎麵撞上人,抬頭看竟然是姐夫。我急忙往後退,卻被他一把摟住了腰。
他呼吸出來的空氣帶著濃濃的酒氣,熱乎乎的撲在我臉上,讓我全身僵硬,“姐夫,你喝醉了。”
“我沒醉。”他的頭低下來,嘴唇有一下沒一下的碰觸著我的脖子,這種親密簡直曖昧到了極點,“小夏,你知道嗎?你每次瞪著眼睛無辜的看我的時候,我都想狠狠的,狠狠的........愛你!”
窒息感侵蝕了我,什麼話都說不出口,牙齒打顫的厲害。
他在我的鎖骨上輕咬一口,“晚上別走,等我。”然後他的手下移,拍了兩下,“你姐來了。”
我嚇的彈開,生怕被顧佳芸看到,結果顧佳芸倒是什麼都沒說。我們三人一起回了包間。
顧佳芸從桌上拿了一杯顏色極其好看的雞尾酒遞給我,“給,Tequila太烈,你喝不了,喝這個吧。”
我對她沒有防心,自然接過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