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陸暻年,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此時竟然被一個半大的小姑娘給無視了?啊!
陸暻年異常憤怒!
臉色難看的都不能形容了。
男女之事,總有些很奇怪的心理,往往不都是女孩子在事後哭哭啼啼的想要得到男方的負責嗎?為什麼顧夏完全沒有這樣的心思,甚至連表現出認識他都不曾呢。
陸暻年當然不會想到顧夏的個性是真的能把什麼事情都吞下肚去的,他總是想著,要是按照普通的女孩子,怎麼樣也不該這麼平靜吧。
甚至他都不相信顧夏完全忘記了他,抑或是根本整個過程中就不知道他是誰。
這太傷害男人的自尊了。
陸暻年仔仔細細的回想,他們在一起的那一晚,雖然顧夏是真的從頭到尾都迷糊,可是她中途不是沒有醒來過的,也不是沒有對著他笑過,甚至還曾主動的向他求歡。
所以,他堅定的認為顧夏此時的這種做法,不過是一種恃寵而驕,待價而沽。
女孩子的手段千千萬,陸暻年見過的不少,雖然顧夏這樣的實在算是另類,但是另類不代表她就是應該的。陸暻年咬牙切齒,想著顧夏這是故意拿著身份,等著陸暻年去求她呢。可男人這時候的自尊心還有那種自以為是的情緒瘋長起來,一個小丫頭想要拿捏他,辦不到!
後來無數個夜晚裏陸暻年回憶著當時自己的做法,都無比的懊悔跟惋惜。說白了,他那時候對顧夏,其實並沒有多少愛意的,不過是一個他有好感的女孩子,跟他發生了關係,他想要對她負責,也僅此而已。
在那個當下,陸暻年負氣離開。
想要晾著顧夏一陣子,反正人都是他的了,他倒要看看顧夏能繃多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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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夏真的對陸暻年沒有任何的印象嗎?
當然有。
隻是很模糊,而且每每想起那一晚,她都覺得是場噩夢。
剛剛十八歲的女孩子,初入大學校園,在對這個社會還很陌生的時候發生了這種事情,對顧夏來說對方是誰根本不重要,或者說她終其一生都不願意想起了那晚的男人是誰。過程在事後想起更是令人痛苦萬分。
大概也沒有哪個女生會在遭遇這樣的事情之後還會甜蜜的回想。
她隻想忘卻。
永永遠遠的忘記。
至於陸暻年所謂的負責,大概他此時對著顧夏說那晚的男人是他,顧夏的第一反應是逃跑而不是欣喜,男女的感受在這樣的事情上,千差萬別。
顧夏變的自閉,她不願意跟別人多交流,甚至她懼怕這個未知世界的一切。
直到她碰到江哲年。
很幹淨的男孩子,滿身都是正能量。對,在當時的顧夏來看,江哲年就是滿身的正能量。江哲年參加學生會的工作,在學外打工給高中生做家教,甚至還在周末去醫院給主導大夫做小工,每天忙的跟陀螺一樣。
江哲年剛開始跟顧夏在一起的時候,顧夏每天就是跟著他,他對這個世界仿佛非常的適應,甚至抱有很大的信心。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江哲年是從小城鎮考進大城市的孩子,他想要永遠的留在這個城市裏,自然要比其他孩子付出更多更多的努力。
顧夏就跟著他,看著他麵對每個人的時候都遊刃有餘,好似能麵對一切的樣子。
這樣子讓她有安全感。
江哲年真的忙,對女朋友的要求,似乎並不高,隻要能體諒他就可以,偏偏顧夏是個非常聽話的女孩子,不鬧不作,幾乎沒有大學女生所要求的一切,不用江哲年給她買飯,不用江哲年給她打水,甚至連逛街,顧夏都興致缺缺。
顧夏從小就是穿顧佳雲穿剩的衣服,時間長了,似乎都習慣了,穿衣服就拿顧佳雲不想穿的,反正顧佳雲追求流行,衣服被顧佳雲嫌棄的時候,顧夏穿出來又是另外一番味道,從來也不覺得難看。
所以顧夏對穿戴沒有什麼既定的印象。
大學的日子過的簡直飛快,顧夏大三的那年,顧佳雲終於如願以償的嫁給陸駒,婚禮更是隆重的號稱‘世界婚禮’。
顧夏去做伴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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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暻年差點吐血。
他不過是想晾哪個小姑娘一段時間,加上他也是真的非常的忙,所以想起顧夏,讓人拿她的資料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
小姑娘似乎沒有變樣子。
但是又似乎全變了。
陸暻年雖然說要晾著顧夏,但是她的生活他還是知道的,想要讓人盯著她,並不難。
陸暻年發現顧夏後來的照片幾乎穿的都是黑衣服,黑色的裙子,黑色的褲子,黑色的短袖。一張兩張看不出問題,時間久了,照片的張數多了,就能看出情況不對。
女孩子正是最嬌嫩的時候,這樣成日裏整身黑漆漆的看著實在不活潑。
陸暻年記得他們那晚在一起的時候,她穿著海軍風的短袖還有百褶裙,看著青春活力中帶著調皮,是真的非常的吸引人。
但是如今,那樣的氣息好似沒有了。
小女孩像是收起了身上所有的朝氣,變的冷漠又孤僻,她沒有在跟同學外出過,這是陸暻年特別交待要讓人盯著的地方,就怕她再跑出去喝醉。
但是沒有,資料裏,她連跟同學一起出去吃飯都沒有過了。
每天不是上課,就是窩在醫學院的圖書館裏,生活完全的兩點一線,連家都很少回去過。
陸暻年發現了不對勁。
他原本就是心細如發的男人,怎麼會看不出小姑娘身上的變化。
前思後想的,還是給顧夏打了一通電話。他離開的那天早上,再床頭是留了自己的手機號碼的,如果哪個小姑娘有心,自然會記下來,他當時不知道該留什麼話,想說的太多,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所以留了電話,等著小姑娘自己撥打過來,他再說。
可是她自始至終都沒有打過。
陸暻年意識到顧夏的反常的時候,就第一時間打了過去,手機撥通,陸暻年滿心滿心想要解釋,可是隻說了一個:“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