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何琅為自己幾乎是話趕著話說的熱切態度尷尬不已。
“恩。”
接下來再也沒有一句話發生在這個夜晚。除了第一句的的暗啞,第二句的激動,第三句的溫柔,再不剩其他。何琅突然有點文藝的想到,他是無窮無盡的自然數(他總是高大上的,從未想過第二種可能,事實上的確如此),賀援隻用了一個小數點就將羈傲不遜的他終結。
這個夜晚寂靜的風,與手機裏傳來的淺淺呼吸,刷新了何琅對夏夜的感覺。何琅感覺到自己純潔的就像愛蓮說裏的蓮花,那令人不齒的私生活從未在他身上出現過,他還是那個開朗的十八歲少年。
隱藏在北京胡同裏的高級私人俱樂部,其低調陳黯的風格在大都市的霓虹燈下黯然失色。
穿過橫七豎八的各種胡同,什麼狀元胡同、嗩呐胡同等等,看到兩個黃金掐絲的威猛銅獅,紅漆的大門,進到裏麵,繞著古色古香的雕花樓梯往上走,踩在深褐色木質地板上,穿過一幅幅似有所聞見所未見的山水畫,看見一條幽深的走廊,左拐第一個房間就是賀援的發小們經常聚會的地方。
“大哥,聽說那個暴發戶最近找你了?”
暴發戶,顯然指的就是何琅。何琅以私生活混亂,拜金而聞名,沒有一絲官家子弟該有的風度和品質。
賀援坐在上座,正站起身挑選唱片,老式的留聲機總能讓氣氛更合乎他的心意。
出聲的人顯然也沒指望聽到賀援的回答,他聳了聳肩:“大哥總是這樣,見一個愛一個。”說罷他興奮的對著被勾引起興趣的小夥伴們道:“老規矩老規矩,我先來。十萬元我說那可笑而又美貌的暴發戶三天棄械投降。”
“兩天。”
“一天。”
.........
“哎,夥計們,也許那小子早就投降了,可別把傻愣愣的把兄弟們的血汗錢輸給了大哥啊!”左司令家的小兒子補充道。
聽美國十八世紀的古典音樂總能讓人想起一群妖豔的摩登女郎再甩裙子,和那勾人的眼神。
一夥高幹子在公關的陪聊下聊人生聊理想,聊得熱火朝天。
不過多時眾人就聊起了賀援的小學生涯。
在那個小霸王遊戲機風靡全國的年代,賀援覺得那位小兄弟玩的不錯,比得上自己水平的一半,就把他看成了自己的哥們。當然,在那人人都會是逗比的年齡,在大人看來無比可笑,在賀援的心理卻是無比嚴肅的。
小兄弟某一天撒謊說媽媽要看著他寫作業他有事不能和賀援打遊戲了,最終被發現這小子因為嫉妒可愛的小花花喜歡賀援於是想與賀援斷交的事實,被賀援一頓海揍,而且見一次打一次到了六年級畢業才罷手。
讓眾人覺得可笑的是賀援之所以怒的不行,完全是因為那位小兄弟竟然把女人看得比遊戲重要,他覺得自己的最愛受到了挑戰。
一個哥們總結道:“霸道才是大哥的風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