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我就說一句,一句行嗎?就一句。”阿亮依舊不依不饒。
“好,就一句。”羅省墨堅起右手食指告訴阿亮你隻能說一句。
“嗯,就一句,隊長,我問你,你見過活著的雪豹嗎?”阿亮問羅省墨見沒見過雪豹,要知道就算是在二十世紀的今天,雪豹的存世量都少的可憐,更不要說三百年後了。
阿亮趴在帳篷裏的床墊上雙手托腮在等羅省墨的回話,可羅省墨卻拿著攝像鏡頭在輕輕地擦拭著。
“隊長,我問你話呢?你怎麼不說話。”阿亮不解地繼續問羅省墨。
“阿亮,做人要講信譽,剛才已經是你說的第二句話了。”羅省墨連看都不看阿亮,繼續在擦拭著鏡頭。
“隊長,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哪裏是不講信譽?完全是你不按套路出牌,我問你話你不回答,原來在這裏等著我呢。”阿亮很委屈,很生氣。
“好吧,我回答你第一個問題,沒有。”羅省墨還在擦拭著手裏的鏡頭。
“哼,我睡了。”阿亮一把氣呼呼地將頭埋進了被子裏。
“噓--”羅省墨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心想終於可以安靜會兒了。
“對了--”阿亮又把頭伸了出來。
“噢--你有完沒完了?”羅省墨無奈地把鏡頭放在被子旁邊,無奈地雙手抱頭。
“呀,你嚇我一跳,你幹什麼呢?人嚇人嚇死人的。”阿亮還挺委屈的呢,嗬嗬!
“好了,阿亮,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今天我們早點休息好嗎?”羅省墨語重心長地安撫阿亮那張根本停不下來的嘴。
“……”阿亮欲言又止,終於在兩個小時後睡著了。
帳篷外下起了鵝毛大雪,來自西伯利亞的西北風玩命似地刮著,幸好帳篷固定的牢靠,要不然這兩個人今夜又將無法入眠了。
阿亮被帳篷外的西北風吹奏的寒夜之曲鬧醒了,拿起手電筒檢查帳篷內是否有鬆動的痕跡,帳篷內經過一番查看是沒有問題了,準備起身到帳篷外看看,要說阿亮的工作責任心是很強的,這一點值得表揚。
“阿亮,幹什麼呢?”羅省墨起身,輕輕地揉了揉眼睛,隻是輕輕地問了阿亮一聲。
“隊長,外邊風好大,我出去檢查一下帳篷固定點,要不咱兒一起?”阿亮時刻都生活在快樂的時光裏,雖然外邊天寒地凍。
“你自己小心點兒,有事大聲叫,我會在帳篷裏向外開槍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羅省墨這樣嚴肅的人也學會了開玩笑了。
“哼!”阿亮氣呼呼也走出了帳篷。
帳篷裏雖然比外邊暖和一點兒,但也好不到哪兒去,阿亮在帳篷四周轉了一圈沒有發現鬆動的固定點,本想回到帳篷裏,可心裏一想,回去了也沒有個聊天對象,還不如在外邊看雪,雖然外邊很冷,也比心冷高強些。
轉了幾分鍾後,阿亮突然有尿急的感覺,小跑幾步來到被冰凍的伊犁河邊,用胳肢窩夾的手電筒,雙手解開褲帶,對準河邊就是一通尿。
“好舒服啊……”阿亮打個了尿顫,低頭係褲帶,突然發現被尿融化的雪麵下有個綠瑩瑩的東西,阿亮不顧自己的尿騷味,雙手將尿坑四周的雪使勁地向外拔開,隻見得冰層下有輛車,吃驚地大叫了一聲:“啊--”完事兒不要命地向帳篷裏跑去。
“隊長,別開槍,是我!”阿亮此刻一想,要是羅省墨真的給外邊來一槍怎麼辦?
羅省墨在帳篷裏一聽阿亮來了句陳佩斯與朱時茂經典台詞,不由得也說了句:“是你把鬼子引上來的?”
阿亮先是一愣,完了也來一句:“皇軍托我給您捎個話,隻要你繳槍投降……呸,什麼亂七八糟的,隊長,我有重大發現!!!”
“別白日做夢,你這個叛徒,我代表人民代表黨我槍斃了你!”羅省墨還是以為阿亮在和自己開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