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怡香院,玉香兒想躺在床上睡個回籠覺,剛和衣在床上躺下,媽媽進來了。
“哎喲,香兒,不可偷懶,快快起來,教舞蹈的師父已經過來了,正在大廳裏等著呢。”
玉香兒一聽頭又大了,怎麼這麼多事呀?以前還以為妓女是最好混的了,是個好吃懶做的行業,哪知道還有這麼多的名堂?不由得抱怨說:“又要學什麼舞蹈?不學行不行呀?媽媽,我累死了,我要睡覺。”玉香兒賴在床上不肯起來,還拉過被子,想蓋過頭去。
媽媽看到香兒撒嬌,樂了,說:“香兒呀,不可驕傲喲,雖然你現在跳的舞蹈別人無法跟你比,但是,如果一成不變的話,那些有錢人家的公子便會沒了興致,咱們就丟掉一大批客人。這個舞蹈師父是媽媽用重金聘請的舞林高手,她根據你的身體條件編排了一組舞蹈,可以說是新穎奇特,世間絕有,也隻有香兒你才能跳出其中韻味,保管讓所有的男人看了都會血脈賁張,大流鼻血……”
老鴇似乎已經看到了堆積如山的銀子,兩眼噴光。
玉香兒看到老鴇那貪得無厭的樣子,不由得生氣地說:“不跳,我就不跳,反正香兒不想賺這麼多錢,受苦受累。”
老鴇一聽,說:“哎喲,香兒,媽媽對你還不好嗎?乖喲,你看,媽媽又給你帶什麼來了?”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個玉佩,“漂亮不?這可是媽媽特意為你選的,可是花了不少的銀子喲,你可是媽媽的寶貝,媽媽怎麼能虧待你呢!”
香兒接過來一看,是一個戴在腰間的玉佩,做工倒是精致,隻是好像並不是很值錢,不是有玉是無價之寶之說嗎?賞識的人千金不隻,不賞識的人分文不值。
玉香兒把玉佩往枕邊一放,還是賴在床上,不肯起來。
老鴇看到香兒提不起勁的樣子,心中窩火,心想,當初你師父讓你到這來隻有一個條件,那便是引來皇上,如今這麼懶怎麼能提高技藝?便拿出了她的看家本領,收起了笑容,板起了麵孔,很嚴肅地說:“香兒,你再這樣懶惰,媽媽就把你送到樓下去!”
平時香兒一聽到要送她去樓下早就嚇得魂不附體了,可這次,失效了,隻見玉香兒仿佛沒聽見似的,照舊睡在床上。
老鴇驚奇地看著玉香兒,難不成她真的不在乎?那自個可是沒招了!她可舍不得把香兒送到樓下去,那才是自個斷了財路,可是,說出的話收不回呀,好在小青給了她一個下台階:“不要呀,媽媽!我們家小姐隻是有點累了,她會去學舞蹈的,馬上就去,馬上就去!”
老鴇又恢複了笑容,說:“香兒,不是媽媽要嚇唬你,媽媽在江湖上也算是個人物,向來說話算話的喲。”
“知道的,知道的,媽媽,您先下去,我們小姐馬上就到。”小青把老鴇送到門口,老鴇轉身對小青說:“快點,別讓舞蹈師父久等了。”說完轉身就走,也嚇出一身冷汗,輕籲了一口氣,這個香兒,太精了,以後這樣實現不了的話還是少說為好!
小青回來看到玉香兒還躺在床上,急了,說:“小姐,還不快點起床,你真的想去下麵呀?”
玉香兒搞不明白樓上樓下有什麼區別,隨口答到:“去就去,誰怕誰呀!”說著拉過被子,真的好想睡個回籠覺。
小青驚訝得捂起了嘴巴,說:“小姐,真服了你了,你真的不怕到下麵去?你的膽子真大!”
“啊?下麵又有什麼不同?”玉香兒好奇的看著小青。
小青樂了,說:“下麵可沒有在上麵這麼自由舒坦了,上麵隻用賣藝,下麵的可是賣身,還特別的辛苦,連白天都要接客,到時你想睡覺?休想!”
玉香兒聽了嚇得咕碌一下爬了起來,做這種事情得講究情趣,若是當成了職業,那也夠辛苦的,比跳舞累多了,罷了,還是學跳舞去吧。
兩人來到了大廳,媽媽正陪著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子說話,那女子看到香兒,便誇張地叫了起來:“哎喲,你瞧瞧,你瞧瞧,我們的香兒是這麼的出色,連走路都不同於凡人,如仙女一般,不留一點痕跡。”
這倒是,香兒與小青走路確實不同於一般的人,她們都是身懷輕功的人那,走路怎麼可能不輕盈呢!
玉香兒向那女子行了個萬福:“多謝師父誇獎。”
“哎喲,折殺我也!我可不敢狂稱為香兒的師父,香兒,你太客氣了。”嘴裏說不敢,那樣子早就是一付師父的模樣了。
老鴇說:“香兒,這便是婉娘,從小在宮裏長大,專修舞蹈,學的都是皇家舞蹈,可都是上品,在宮中,一直都是首席領舞。隻是近年來年紀漸大,退出了江湖,看到香兒你資質奇佳,才動了凡心,重出江湖,香兒,你可不能辜負了婉娘的一片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