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之前,那個和煙霞一同入宮的女子懷了身孕。而現在,連煙霞都已經有了骨肉。而她卻……
為什麼?為什麼?
她也詢問過太醫,卻是說她的身子安然無恙。
為什麼她們都有了,可她卻還是
那個女子本就是她慕容家的棋子,自然不敢懷著君月的骨肉,便在七日前,便假裝跌了一跤,打落了腹中的孩子。隻是她還沒來得及安慰,便聽到煙霞居然也有了。
好不容易君月喜歡上了她,她又怎麼能讓君月因為那尚未知的孩兒和她生疏?
眼前模糊的視線中,好似看到煙霞偕同身後的侍婢從不遠處的長廊處走離,那滿眼的幸福便像是針紮一樣刺激著她。
慕容皎月掙紮著起身想要過去,卻踉蹌著險些把自己絆倒。
她一手撐在柱子上,重重的喘著氣。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王妃,回去歇著吧!”不知道什麼時候桃紅到了她身邊,對她低低的說道。
慕容皎月扯唇一笑,卻是反手握住她桃紅的手腕,“桃紅,我們出去吧!”
“王妃”
“我們出去轉轉,你好好陪我喝一頓?如何?”
“王妃!王妃!”
寧是桃紅千般的想要製止,可慕容皎月已經不容分說的拉著她前行,並回頭怒視她,“你敢膽說一個‘不’字,我就把你打的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
“是!”桃紅一個機靈,也隻能答應。
府外。
慕容皎月和桃紅這邊上了車馬,另外一邊,正好停下一駕,車裏緩緩走下的正是尹君月。
他轉頭看到慕容皎月的身影隱在車簾之中,眉頭不免皺了皺。守在一側的竹子看到主子的神情,上前低聲道,“剛才王妃喝了不少酒!”
尹君月點頭,略微沉思,“派人跟著,若是有什麼事,及時回來稟告。”
“是!”
頭好暈。
慕容皎月腦中堪堪有了意識,便是此時沉重的連睜開眼睛都覺得辛苦。
她想要按按自己的發額,卻發覺自己的胳膊沉重的連抬都抬不起來。
怎麼回事?
她努力的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中好像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他赤。裸著上身,那結實的後背在朦朧的光線下異常健碩。
心頭先是一襲,而後又是驚恐。
不,他不是君月。
君月身上是淡淡的桃香,而他卻是……
心頭猛地一顫,慕容皎月想要大聲呼喊,卻發覺自己口中隻能發出貓一樣的低吟。而這聲低吟,卻正把那個背對著她的男人吸引過來。
她瞪大了眼睛。驚恐的對上了那人的麵孔。
他的麵孔剛毅堅,挺,眼睛泛著讓她恐懼的湛藍色的光芒。
他的眼睛竟然是藍色的,藍色的……
“你是誰?”
她想要躲開他眼睛裏野獸般的光芒,可身子不知道為什麼早已經癱軟的沒有一絲的力氣。她那用盡全力吼出來的聲音在人聽來也變成了最誘人的低吟。
“美人兒,真是香甜啊!”
男人口中是得意的笑,大掌隨即攏上了她的身子,指端的粗糙繭子隔著她身上薄薄的衣衫,在她細致的皮膚上遊走。讓她羞憤的幾乎想要撞牆而死。
她隻記得自己和桃紅去京城最大的酒家品嚐美酒。而也就是剛坐到雅間裏,就迷迷糊的睡了過去怎麼會,她怎麼會在這裏,這個藍色眼睛的人又是誰?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五皇子的正妃,是當朝慕容相的女兒!”慕容皎月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角,最後的拚命一搏。
男人已經摸到她腿間的大掌微微一頓,隨即抬頭認真的盯向她的麵龐。
慕容皎月以為他被自己的這番話震懾住,“我知道你先前並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若是你放了我,招出幕後主謀,我定會要父親饒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