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章:起源(3 / 3)

約瑟夫重新包起衣服,抬起頭看了看窗外,天空已經完全一片漆黑了。“已經那麼晚了麼.”約瑟夫沉吟了一會,喃喃自語的念叨著:“已經那麼晚了麼……算了,明天再去吧,今天也累得夠嗆了了。”

說著就一把躺在了沙發上,把裹成一團的衣服當做枕頭枕在腦袋後麵,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安心。

(感謝大家收聽這期的特別報道……接下來請繼續欣賞我們給各位聽眾們精心挑選的音樂吧,祝各位晚間快樂。)隨著播報員高亢的聲音落下,富有旋律感的“卡農”又一次的響起。

伴隨著音樂,約瑟夫感到睡意再一次的襲來,很快他就進去了夢鄉。

他睡得很沉,似乎正在作著什麼美夢。以至於他完全沒發現他先前觸碰到綠毛的那隻右手的傷口處已經變的一片淺綠,而且.正在向四周蔓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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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這麼的難受……?”過了幾個小時約瑟夫忽然從夢中驚醒過來,他感覺到口幹舌燥,右半條胳膊都因發麻而感受不到直覺,連臉部也有種脹脹的感覺,似乎全身上下都有數千隻螞蟻在來回跑動的樣子。

他艱難的從沙發上爬起來,拉亮了一盞暗黃的燈泡,然後拖著半身麻痹的身子步履維艱的走到擺放著鏡子的桌子邊。

拿起鏡子……他看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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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瑟夫!老酒鬼!開門!”一個肥胖的婦人正在使勁的拍打著約瑟夫的房門

這個婦人是這間房子的主人,半年前把房子租給了約瑟夫,到那個家夥兩個月前忽然跑到郊區的林子裏當了護林員,所以已經兩個月沒有付她房租了。今天聽街坊說那個老酒鬼終於死回來了,哪怕是三更半夜也要來收她的房租,她已經想好了,如果今天約瑟夫再不付他的房租就把這個老酒鬼趕走再從新翻新一次房子高價招租。

她敲了十多下房門都沒有人開門,把耳朵貼在房門上又能聽到裏麵有動靜傳出。

“好..!你給我裝死是吧……那就別怪我了!”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往衣袋裏掏鑰匙串。

“老酒鬼你給我死出…….”打開房門後她一嗓子還沒喊出口就驚奇的發現整個房子都亂成了一團。

整個房子都彌漫著一股酒味,隱隱間有陣淡淡的酸味。沙發上的收音機播放著“天鵝湖”的節奏。地上啤酒灑了一片。

約瑟夫半跪著伏在地上,他的周圍零星的分布著一些鏡子的碎片。

“老酒鬼?”她試探著喊了一聲。

約瑟夫保持著那個動作,沒有回應。

“唔?.”雖然對情況有些疑惑,但她還是挺著身子過去拍了拍約瑟夫的肩膀“酒老頭!你個老鬼是不是又把醋當酒喝了?……別他媽給我裝死,你已經欠了我兩個月的房錢了,今天要是你在不付錢就給我.……”

最後幾個字還沒念出來婦人就感覺到不對勁了,首先是那股淡淡的酸味居然是從約瑟夫身上傳出來,而且約瑟夫被她拍了拍肩膀後開始緩緩的回頭,他的動作很緩慢,似乎整個身子都僵硬了一樣。

終於約瑟夫把臉扭了過來……!他的臉上長著一大塊黃綠色的骨狀硬塊,硬塊一直從臉上蔓延到右手整隻手臂,骨狀物上還有一股黃綠色的儂液滲出,散發著一陣嗆鼻的酸味。

“啊!!!!!”突然發生的情況讓婦人大吃一驚,然後她發現“約瑟夫”忽然從僵硬的狀態中複蘇過來並張開開自己布滿骨狀物的嘴向自己撲來..。一聲尖叫聲響徹整個小區,在寂靜的深夜裏顯的尤為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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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婦人的尖叫聲驚醒了周圍的鄰居,當周圍的人趕到的時候胖婦人已經被約瑟夫撲倒在地上啃食掉了小半個腦袋,鮮血和白狀物濺滿整個房間。當人們想把發瘋的“約瑟夫”控製住的時候他還在發狂的亂咬人,好幾個人都被他咬傷了,無奈之下人們隻能關上大門把他困在房子裏並且報警。

警察趕到後他仍試圖襲擊人群,在多次警告無效後開槍將“約瑟夫”當場擊斃。

…….

隨後到來的法醫正在現場收斂屍體,胖婦人半張臉都沒了,直接被殯儀車送到城東的殯儀館了,法醫們正在抗抬“約瑟夫”的屍體並檢查現場。

“康涅斯,怎麼樣了?”一名捂著左手手掌的警察向正蹲在約瑟夫屍體旁觀察的法醫問到。

“還不清楚,這種病症從未有見過,不過應該是被什麼細菌給感染了。”那名法醫用戴著手套的手去沾了點儂液放到鼻子邊聞了聞“呃……這東西味道真夠嗆人的”

“哦?你怎麼知道。”另外一名警察向他們走了過來。

“我以前見過被細菌感染的人,在和蒙古進行醫學交流會的時候,那個患者比他還嚴重,全身都腐爛了。”康涅斯頭也不回的說“不過這種長骨頭的我倒是沒見過,還不知道是什麼構造呢。柏勒特,你的手掌是被這家夥給抓傷了吧,待會完事了快到醫院檢查一下看看,或許這鬼東西會傳染。”

“額,是啊,剛來的時候這家夥發了瘋一樣向我衝過來。我都拿出槍指著他了,但他完全不聽警告,沒辦法,隻能開槍了。”柏勒特聳了聳肩膀,捂住手掌的力度大了幾分“不過還是晚了點,被他那隻爪子樣的東西撓了下。”

柏勒特瞄了眼躺地上的約瑟夫,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他可不願意變成這幅鬼樣子。

一旁的另一名警察看到了他的這個舉動,安慰的說道:“行了,柏勒特,等待會回局裏把這事得檔案整理好我陪你去趟醫院,到時候做個全身檢查沒問題了,不用擔心的。”

“謝了,魯迪。其實也沒什麼大問題,隻是感覺有點癢癢的,”柏勒特放鬆了一下緊繃著的身子。

“組長,在沙發頂找到了這個”一名實習法醫手裏拿著一個表麵布滿綠毛的布包向康涅斯詢問道。

“唔?”被打斷思緒的康涅斯抬頭瞄了眼,然後用帶著嗬斥的語氣說道:“這種東西你也拿過來問我麼,沒看見我正忙著嗎?這麼個發黴的東西隨便找個地方扔了就行了。天!他還有股酸臭味,拿遠點!”

那名實習醫生惺惺的走出房子,找了個垃圾堆就把手上的“發黴”東西給扔了。那個東西還吸引了很多老鼠上去啃食。

“走了,把這家夥抬回去研究一下。”康涅斯站起身來拍拍手向著在場的法醫人員喊道,然後轉向柏勒特二人“你們也回去吧,很晚了,待會處理完去趟醫院就早點睡吧。”

“嗯”兩人同時回應,然後邁步走向停在路邊的警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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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終於搞好了。”魯迪拍了拍桌上的檔案。

回到警察局後他們就開始處理剛剛案件的文檔了,但是柏勒特忽然說他有點頭暈,魯迪就讓他先躺一會,自己一個人開始整理。

“柏勒特,弄好了,咱們走吧,去醫院。”魯迪扭過頭來對著柏勒特的方向叫著。

柏勒特沒有反應,他已從躺著變成了坐姿,雙手捂住腦袋,全身縮成一團。

“柏勒特?”他試著又喊了一聲。

看柏勒特仍然沒有回應,魯迪便向著他走去。

柏勒特雙手抱頭,臉低垂著,魯迪看不到他的臉,但卻聽到柏勒特似乎在發出細微的痛苦呻吟聲。

“喂!你沒事吧?很難受嗎……走,我扶你起來,咱們現在就去醫院”魯迪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攙扶柏勒特。

但魯迪發現自己扶不動他,柏勒特整個人像灌了鉛一樣的沉重。

“柏勒特?……”魯迪後退了一步,聲音顫抖的喊著。

柏勒特終於有反應了,他抱緊腦袋的雙手緩緩放下…………

忽然!一個飛撲把魯迪摁倒在地上,可憐的魯迪這時候還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麼。

他最後生命最後幾秒看到的畫麵是…………雙眼已經翻白下顎布滿黃綠色硬塊的“柏勒特”正在啃咬著自己。

他想說些什麼,但卻發現自己已經發不出聲音了……喉嚨已經被“柏勒特”咬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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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多個其他的地方……醫院.城東郊的殯儀館……。

很多的人在晚飯過後也開始出現不適的感覺,出現了頭暈的症狀……

幾個小時後,坎斯克這座寧靜的小城鎮四處回響著一陣陣骨頭碾壓般的聲音與人群驚恐逃亡時發出的聲音混合成一曲雜亂的交響樂。

今夜的坎斯克注定是不平靜的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