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代深淵妖魔呢?它們沒有任何的存在價值。
問題來了,它們想死都死不了,那名半人馬甚至企圖粉碎自己的灰燼,那名半人馬甚至雙手抱頭拚命嘶吼,想要消散自己的精神怨念,可它做不到。
誰能夠殺死它?誰能夠讓它回歸到生命循環法則之中?
死掉不可怕,隻要有孕育和孵化成生命的機會就行,但它們卻連這機會都被剝奪了。
直到,它看到了羅天劍陣,那一刻的喜極而泣,它不顧一切的撲向了羅亦辰。
“來,毀掉我,讓我塵歸塵土歸土,讓我有機會重新再來,一場新的生命旅程。”
那些鬼哭狼嚎的聲音,意義竟是這樣的,我們都聽不懂,靜靜卻懂了……
因為和滅世之王的大戰?還是因為她是上古神裔?
所以,糖瑪或許也懂了,在那座山峰上死守時,在小草趕來支援之前,糖瑪曾對糖糖說過一句話:“別怕,我們不會有事的。”
那一刻,哪怕她們正被一群深淵妖魔圍攻,但其實,誰也沒有真正想攻上山頂屠戮她們,隻是每一次,王沁靜的火浪開啟後,千機的雷霆釋放後,它們就前赴後繼。
那就像飛蛾撲火,主動去撲向火炎……
但每一次,當大家疲憊的跪坐在山峰上時,它們就會暫緩攻勢。
否則,憑千機和王沁靜當時的傷勢和靈力透支程度,那黑潮有一百萬次淹沒她們的機會,根本等不到小草趕來的!
圍攻千機的那股黑潮,其中同樣有一個統帥級,就是它,命令那股黑潮一次次衝鋒,一次次後退,隻為等待一個塵歸塵土歸土的機會。
今天,小草的出現讓它大喜過望,那鋪天蓋地的極寒,它竟狂吼一聲撲了過去。
灰燼,凍結成了飄雪,白白的,再無灰黑,象征著它終於有機會重新開始了?
因為那極寒中,還有一名小正太,揮舞著魔銀長矛將飄雪再一次擊的粉碎。
那一刻,它甚至想對小草和小石頭說句謝謝。
但不對!它並沒有直接消失,隻是意識散盡後,遠處突然傳來了一股吸力,逼迫它朝那個方向彙聚,那是滅世之王的方向。
它們終歸沒有解脫,它們始終存在著,隻要滅世之王不死。
可滅世之王不會死的,就是因為這不死屬性,晨曦之風才甘願化為了灰燼。
我們不願存在,可我們連消失都做不到,我們早已死了,可我們連重新孕育並孵化成新生命的機會都不再擁有,究竟,我們為何會變成深淵妖魔?
那一句句鬼哭狼嚎,有多少人能夠聽懂?
那一場滅世之戰,真正悲慘的,究竟是我們還是那些深淵妖魔?
它們未必想滅世,但它們無法自控,它們的存在就相當於一種毀滅,類似於絕對龍息的毀滅,它們碰觸到的一切物質都會消失,甚至它們走過的大地,都會變成蠻荒。
這四十八小時,它們除了能在世間遊蕩外,什麼也做不到。
這四十八小時之中,它們還算有一些自主意識,但之後呢?
聖都方向,那原本消失的巨大灰燼,正在一點點企圖重組。
“千萬不要讓那家夥重組!”那是每一片灰燼的鬼哭狼嚎,可誰也聽不懂。
滅世之王重組後,它們就無法自主思考了,甚至連求死都做不到了,因為深淵妖魔的存在特性就是,無條件服從魔神皇。
這特性原本是提坦一族對提坦之王的絕對忠誠,包括那巨大的滅世之王,可以凝聚它們的精神怨念,也都是源自提坦一族曾經的忠誠。
那是因為提坦一族想形成某種永不消逝的死循環,直到將巨龍全部屠滅為止!
可那份忠誠所形成的生物特性,卻讓第二代深淵妖魔痛不欲生。
或許,這依舊是晨曦之風的算計吧,那隻巨龍的殘酷和陰險根本無法想象。
所以,我猛地揪住了蘿蘿!
“說說吧,深淵妖魔要如何殺光,再說說吧,第一代魔神皇是怎麼滅掉的。”
蘿蘿拚命掙紮,她不想說,她知道自己一說出答案,立刻就會被我殺掉。
可問題是由不得她,從踏入聖皇空間開始,她就再次陷入了幻覺。
聖皇空間和聖皇幻境早已融合了,所以蘿蘿,根本就無法逃脫。
所以那天,蘿蘿無法自控的告訴了我,一個驚天秘密。
其實第一代魔神皇,一直都沒有消失,至少一千八百年前,並沒有真正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