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迪因為不被鍾朗他們信任,心裏也遭受到了打擊,畢竟他是那種自己從來不會去做壞事的人,這樣被誤會,就好像往他光明的人生中點上了一個顯眼的汙點,讓他從舍命救人一下子變成了坑害兄弟。他當然不接受這樣的設定。
蘇迪有一次推開了蘇啟言辦公室的大門。
蘇啟言都不想正眼看他,畢竟他們父子不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爸,我們談談吧。”蘇迪的語氣出奇的平靜,他沒有發火,也沒有質問,隻是心平氣和的請蘇啟言和他談談。
“你想談什麼”蘇迪這麼客氣,蘇啟言也是非常不適應,但現在是什麼情況,他還得先問問再下定論。
“關於葉子揚的事,你為什麼偏要和我站在對立麵上呢?”蘇迪平緩的問著問題,“你跟他應該也沒什麼仇怨,為什麼要三番五次的害他呢!”
“我害他們?你有證據嗎?”蘇啟言還在嘴硬,不想承認這件事。
“你不用跟我藏著掖著了,你做了什麼事,我心裏都清楚得很。”蘇迪也不放過他,不依不饒的問,“所以,你被人威脅了嗎?所以才幫他們害葉子揚?”
蘇啟言低下頭,既然事情早就被蘇迪給看破了,他再隱瞞下去似乎也沒什麼意思,也就坦白說,“對,我被人威脅了。”
“那你也不能害人啊!現在還讓我也來背這個坑害朋友的黑鍋!”眼看著蘇迪的脾氣又要出來了,他自己還在努力的壓製著。
“你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也隻是在保護我們全家,為家族利益著想而已,有什麼錯嗎?”蘇啟言倒是淡定,像是在陳述一個不可爭的事實。
“你保護家族,不能作為你害了別人的借口啊。”蘇迪壓製住火氣,跟蘇啟言做最後的交涉,“我不相信你沒有留後手,你知道葉子揚現在被抓到哪裏了吧?”
“我怎麼會知道。”蘇啟言眼睛不看蘇迪,手上還翻折一本雜誌。
“就這一件事,算我求你了,你就告訴我,葉子揚被關在什麼地方了,不行嗎?沒有別人知道,你也不會暴露。”唱黑臉沒用,蘇迪幹脆唱起了白臉,放起了軟話。
“這……”
葉子揚獨自在地窖裏待了兩天,除了有人過來送飯,根本沒有其他人來過。但他又實在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逃出去。他在這個地窖裏待著,除了吃飯就是躺著睡覺,根本都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
突然葉子揚又聽見了門上的鐵鏈子被拆下去的聲音,應該是又有人來送飯了。
“誒今天什麼飯啊?昨天的飯可是太難吃了。”葉子揚懶洋洋的隨口抱怨著,他對美食的追求其實是相當高的,雖然現在處於被囚禁的階段,但是吃和睡還是不能耽誤。
說句實話,其實這地窖裏挺好的,沒人來打擾,安安靜靜的,可以睡覺,還有人給送飯吃,不用整天出去接任務那麼危險。但葉子揚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洛雨欣,他生怕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又有人去傷害她。
“給你吃飯你還挑!”送飯的小哥難得的跟他打了個話,還挺熱心的跟他說,“快趁熱吃吧,別回頭飯涼了,你在跟我們老大說我們虧待你。”
“是是,我怎麼敢去告你們的狀呢。”葉子揚嘿嘿的笑著,心裏又想起他們那個奇怪的老大,忍不住還是問了一句,“誒你們老大滄禾到底是個什麼人啊?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這你去問老大吧,我們可不敢隨便亂說。”送飯小哥搖了搖頭,拒絕回答他的問題,然後就轉頭出去了。
“切,到底是什麼身份,這有什麼不敢告人的啊。”葉子揚翻了個白眼,在木桌前坐下。
今天的飯菜還不錯,紅燒肉燉得相當入味,看來這團夥的老大滄禾也是個喜好美食的人吧。
之前並沒有感覺出有什麼不一樣,不過就是送飯小哥的話比往常多了不少,開始還心想可能是給自己送飯送久了,覺得熟悉了些,但直到現在,葉子揚拿起筷子的時候,他才看見餐巾紙下隱約藏著的一張小字條。
他看了下門,確定不會有人在這時候進來後,他才動作麻利的把字條抽出來,借助昏暗的燈光,仔細看了起來。
這是一張糯米紙字條,上麵的字不多,隻寫著:五禾傭兵團。
五禾傭兵團?葉子揚仔細搜索著腦中的記憶。
五禾傭兵團是十年前聲名大噪的傭兵組織,那個時候自己的組織還沒有現在的實力。之前五禾傭兵團的老大是滄穹伍,好像不是華夏國人,當時也是風光一時,直到後來,自己的傭兵組織突然興起,才慢慢的將五禾的名聲給壓製了下去。那如果按照這條思路想下去,現在五禾的當家人應該就是滄禾,可能是滄穹伍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