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多日,荊溪倒是醒了過來,隻不過因為傷勢不輕加上又昏睡太久,身體還很是虛弱,鶴雲霄坐在他的床邊,親自照顧著荊溪的飲食用藥,可荊溪卻掛念著柩瀾樞的情況,怎麼樣也不肯乖乖吃藥,鶴雲霄無奈,最後隻得將荊溪抱到柩瀾樞的房間。
柩瀾樞傷勢比荊溪嚴重很多,不過經過這些日子幾位大夫的輪流照看,可小心照顧情況倒是穩定了不少,可也不知會到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荊溪坐在柩瀾樞的床邊,伸出的手,一遍遍小心的摸著柩瀾樞那蒼白的臉頰,也不說話,可沒一會,那發紅的眼眶,就有一顆顆的淚珠滑落下來。
鶴雲霄站在一旁,看著荊溪這無聲哭泣的樣子,擰緊了眉,心裏也不太好受:“荊溪,柩瀾樞他會好的”
荊溪沒有說話,隻是擦幹了眼淚,將鶴雲霄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扯了下來,疏遠之意十分明顯。
荊溪的動作,像是一顆石頭突然間就壓在了鶴雲霄的心裏,他張了口,想要說話,卻又不知該說什麼,最後隻能輕歎。
懷竹從外麵進來,看了看屋裏的情況,最後錯步走到鶴雲霄身邊,跟他低聲道了一句:“元帥,東方易回來了”
聽到這個,鶴雲霄當場一驚,隨即錯了步之朝外麵踏去,來到門外的時候,看見東方易那完好無損站在院裏的身影,此時這一臉正看著自己,鶴雲霄心頭一喜大步上前,便伸手一把與東方易抱在了一起。
“不是死了?怎麼還活著?”
“沒死透,還差口氣兒吊著呢”
聽他的回答,鶴雲霄笑笑,隨即一拳頭砸在東方易的肩頭,東方易不躲不閃,任他砸來,可一想著之前的事就不由得擰了眉宇:“我在養傷的時候聽說北堂元帥被是項傾城殺了,這是真的?”
突然提到的話,讓鶴雲霄隱下了臉上的笑意:“恩……”
東方易看他眸色隱透著幾分晦暗,皺了皺眉轉移了話題:“說到此事,我倒想著一事來了”
鶴雲霄挑眉看他。
“還記得早前的時候北堂元帥讓你追查的陳毅嗎?我覺得此人可能藏在軍中,昌州一戰,我與北堂浩領兵翻山而來,原本是可殲其敵軍,豈料被人背後捅了一刀,差點死了,雖然昏迷了,可我意識還在,當時我好像聽見了敵軍的人喚了這個名字”
聽著東方易所言,鶴雲霄擰了眉宇:“關於此人,我也有所懷疑,這事我已經交給陌齊北和煦秦他們去查了”話音落,想到東方易從上次戰役之後一直到現在才回來,不由得有些擔心他的情況:“你身上的傷,怎麼樣?都好了嗎?”傷勢如果不嚴重的話,東方易不會這個時候才來。
“嗬,你放心,都好的差不多了”
東方易是大難不死逃過一劫了,可如果雲刃與絡思情一樣也能逃了一劫,又該有多好呢?
海林城,將軍府的客房裏,項傾城抱著懷裏的孩子,正在給他喂著馬奶,這兩日的時間,從這孩子哭鬧的情況還有飲食的情況來看,項傾城知道了自己找到的是小象,隻有小象才會這麼鬧騰,而大象就要乖巧很多,尋了一子還有一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哪裏,被吊在空中的心,每回隻要一想到大象如今不知被紫苑他們帶去了何處,就總是難以安定。
隻不過……有紫苑和穆順照顧他,他應該會很好的吧。
旭陽推門進來,看他抱著小象發呆的樣子,在門邊停足了片刻,這才上前,將小象從他懷裏抱了過來:“還在想著大象麼?”
項傾城輕歎,將湯匙放下:“到底是自己的骨血,如今不知下落,又怎會不想呢”
小象窩在旭陽懷裏,睜著雙眼珠子這裏瞧瞧那裏看看。旭陽伸手點了點他的臉頰,小象就張著嘴去含住了他的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