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為什麼?”旁邊的左賢王奇怪問道:“沒有了你的旗幟指引,我們的士卒很容易失散啊?”
“旗幟再打下去,本汗的腦袋就危險了!”冒頓黑著臉說道:“天已經逐漸亮了,前麵善無的蠻子守軍收到消息,肯定會出兵攔截我們,看到我們的隊伍大亂,善無的蠻子守軍肯定會直接突襲本汗的王旗,我們現在又是人困馬乏,如果抵擋不住,本汗的腦袋還不得被蠻子兵砍去當夜壺?”
解釋完了自己命令收旗的原因,冒頓又再次喝道:“快,收起本汗的王旗!你的王旗也給我收起來!”
沒有考慮到冒頓能夠狡猾到這個程度這一點,也就導致了李左車這次派遣精銳偷襲狙殺冒頓的計劃功虧一簣,當匈奴敗兵的人潮敗逃到牛皮溝附近時,假扮成匈奴士兵的三百漢軍騎兵雖然成功混進了匈奴敗兵的隊伍,卻在混亂如麻的匈奴敗兵人潮中找不到冒頓的位置所在,隻能是打著帶有特殊標記的匈奴狼旗在人群中象沒頭蒼蠅一樣的亂竄,冒著隨時可能被發現的危險尋找冒頓……
人潮過於混亂,漢軍騎兵又沒有走狗翔運,當然沒能成功找到冒頓,隻能是隨著洶湧奔騰的匈奴敗兵人潮一路潰逃到善無城下,結果項莊也果然統領著漢軍步騎出擊迎戰,還迫不及待的睜大了雙眼尋找冒頓的旗幟所在,結果發現這麼做是徒勞無功後,項莊也沒了辦法,隻能是大吼道:“衝上去,盡量幹掉匈奴蠻夷!”
不要說善無的漢軍將士沒有努力截殺,在這場阻擊戰中,無數的漢軍將士成功撈到了首級斬獲,刀砍矛捅斧劈,殺死殺傷了無數的匈奴士兵,然而匈奴騎兵實在是太多了,宛如海洋一樣,幾乎是在瞬間就淹沒了總兵力不過萬人的善無漢軍,乘著善無將士努力殺敵的機會,吼叫著拍馬從漢軍將士身邊衝鋒而過,迅速消失在北麵遠處,不管漢軍將士如何努力的砍殺攔截,都始終無法攔得住這麼多的匈奴騎兵北逃。
在這個期間,項莊、項它和王翳等人都一直努力睜大了眼睛,想要找到冒頓的旗幟所在實施突擊,可是項莊等人一直看到的,卻始終都是密密麻麻的匈奴敗兵人群,還有無數無關痛癢的狼旗鷹旗,項莊和項它等人都急得哇哇大叫,可是又無可奈何,“冒頓那個蠻子那裏去了?那裏去了?不可能還在後麵吧?”
最後,還是在絕大部分的匈奴敗兵人潮都衝過了漢軍的阻擊陣地後,王翳也帶著漢軍騎兵北上追擊後,奉命狙擊的樓煩將馬雹才無可奈何的來到項莊和項它麵前複命,說是他們也始終沒有發現冒頓的旗幟,所以無法完成項莊交代的任務,項莊聽了無奈,隻能是奇怪說道:“怪事了,冒頓那個蠻夷究竟到那裏去了?不可能已經被我們幹掉了吧?不應該啊,如果他已經死了的話,不可能會有這麼多匈奴騎兵聚在一起集群北逃啊?還有,怎麼左賢王和右賢王的旗幟也沒看到?”
“報——!”
這個時候,北麵突然飛奔來了一匹快馬,衝到項莊的麵前抱拳奏道:“啟稟項將軍,王翳將軍派小人稟報,匈奴蠻夷的大隊越過了善無十幾裏後,冒頓蠻夷的白毛汗旗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軍隊裏,直接向著殺虎口的方向去了。”
聽到這條奏報,項莊立即重重的一拍額頭,懊惱叫道:“糟了,我們怎麼忘了冒頓蠻夷會收起他的白毛汗旗?這下子麻煩了,錯過了這個機會,讓那條豺狼逃回了草原,我們以後再想滅掉匈奴就肯定更難了。”
“丘叔,先別急。”旁邊的項它突然開口,陰笑著說道:“丘叔你沒聽到嗎?冒頓那個蠻夷,是往殺虎口那個方向逃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