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夜梟敗北聯黑手 玉龍現身複血仇(2 / 3)

第三場,是兵刃。

飛天夜梟鐵青著臉色,極其惡毒地望著他麵前的敵人。峻地一聲“玉龍劍”同“玉龍鞭”,兩樣全皆掣在手。他此時再也不狂妄了,那些囂張的話,一個字也吹不出來,因為這是一個比飛天玉龍更為可怕的敵人,需全神戒備著。

站在他對麵的俏辛士微曬著,但他心亦不無警惕,蓋飛天夜集;即是金背釣叟的弟,又習得“洪荒七絕”,自己上次曾經被金背鉤叟戰敗,日前雖經遼南七僧及元幻大師拚舍功力打通了自己任督二脈,功力高過對主甚多,事關另兩人的姻緣幸福,豈可大意。

為此這故,他亦抽出了一柄奇開長劍。此刻通體略圓,較之常劍,劍較厚,劍身上尤沉,及鋒之處,滿繞金絲。

此劍一出,台上又頓起一陣騷動,因為凡是去宮山參加奪寶的崆峒三靈道人,鐵傘虯龍李飛化、太華來玉、黃山段人端,均認出此劍來曆,乃是先賢公輸般遺留之物,業已落入飛天玉龍手,何以會在此少年手出現,不由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可是擂台上麵的飛天夜梟烏小雲,卻是未曾見過此劍,覺得比起手的“玉龍劍”來,竟是墨然無光。心想:“好小,我要是不在三招之內,削折你的兵刃才怪!”

想到這裏,惡念複起,“玉龍鞭”陡演“毒蛇出洞”,嗖地一聲,攔腰纏來。

緊跟著,“玉龍劍”削出一式“渾沌初開”。劍芒暴露,罩向對方上盤要穴。

俏郎辛士俊麵一沉,身形一晃,躲過鞭梢,同時手的奇形古劍,往迫劍出三招“似迎實拒”,既不攻敵,也不封閉門戶,看得台下群豪,莫不訝異。

飛天夜梟烏小雲,目睹這情景,心不喜。他不想想,對主既是輕功妙絕天下,暗器亦複神奇莫測,何以獨以劍術大反常理?鷹目猛挑,暴叱一聲道:“小認輸吧!”

“吧”字一落,“玉龍劍”加快速度趄前撮去,到光如潮,閃耀出奪出的光華。

不料,劍身還未與對方的奇形長劍相接,便覺手腕猛震,好像有一肌龐大的吸力,將劍吸到一般。

飛天夜嫋驟覺情況有異,方欲將劍撤回,但已不及,兩劍竟已緊緊粘在一起,一股龐大的暗勁,也已襲上身來,不禁魂飛千裏。

他知道自己不撒手不行的了,厲嘯一聲,手劍倏地朝前一送、同時“玉龍鞭”沉腕一科,一縷光影破空劈來。

俏郎辛土哈哈一笑,繞台疾走,古劍回鞘,“玉龍劍”盤空飛起,關矯如一條龍,聲威奪人。

飛天夜桌烏小雲兵刃失手,既駭且怒,形同瘋狂,他本來不善使鞭,新近雖由金背釣叟傳了他幾手鞭法,尚未熟練,此時氣躁浮,更難從心應手,鞭法更見淩亂。

俏郎辛士將劍隱好後,雙臂一張,人如靈猴躍空,跟著身形一蕩,疾化“風樓梧桐”站在鞭稍盈尺之處,藍衫飄揚,腕如飛仙,台下又是一陣喝采之聲,他們真不知道這位俏郎,武功究竟有多高?

宮主薛蓮英雖是眉眼盈盈堆滿歡笑,但她知道辛弟武功根底,決不會忽然高深到如此程度,芳心不禁疑惑,莫非真有菩薩顯靈。

金剪仙齊紈,撫著愛女披肩長發,道:“辛少年少年老成,而且能斂抑鋒芒不露.直縣難得之極,蓮兒,難道你竟不知他有如此高深的武功麼?”

宮主薛蓮英好像受了委曲似的,說道:“我真的不曉得呀!等他下了擂台,非要責問他不可。”

就這麼兩句話時間,飛天夜嫋咆哮一聲,“玉龍鞭”又被奪出

手,不但沒有飛去,反而變成了狗吃屎,躺在地上,狼狽之極。

這一場,他又沒有贏。

於是俏郎連勝三場,可是失敗的飛天夜嫋:引時已被狂怒淹沒了理智,大聲喊道:“小,你狂過什麼勁,本幫主要爭取最後勝利!”

俏郎辛士挺立在台上,麵含微笑,風度翩翩,眉峰一聳,說道:“閣下屢戰屢敗,百折不挫,但較量武藝乃屬真實本領,並非全憑勇氣或運氣。

他說來朗朗有聲;其音清越,宛如洛鍾東應。

台下觀眾,頓時掌聲又起,他們似乎有著偏愛,凡是悄郎君辛士一動,都能獲得大家好感。

台上三位裁判,旋又宣布比較掌力開始。

飛天夜梟烏小雲雙掌一錯,揮臂一掌劈出,一式“乾坤掌”劈出一記駭浪般的勁力,排通而至。

俏郎辛士得知“洪荒七絕”,詭幻奇毒,也不敢稍存大意,遂劈出一記“雲嶺千選”,將門戶封住。

飛天夜梟烏小雲,此刻瘋狂得一如野獸,每一掌劈出,莫不狂風嘯卷,全是與敵歸於盡的招式。

俏朗辛士暗想:“夜長夢多,我此時應該出手將他製住,不要大意失荊州,功敗垂成,自己既然在大庭廣眾之間,誇下海口,更應該趁早贏得對方。”

相到這裏,倏地使出“天地八罡”一式“旋轉乾坤”,功力下壓。

他此時功力,又較一日以前,不知高了多少。得空掌勁,直發駭浪濤。

烏小雲頓感氣血沸騰,暗叫不妙,頓時生出一種死亡的恐懼,不禁大叫,腳跟一旋,禦去不少勁力,就這樣,然被震飛擂台下。

這一連串的失敗,飛天夜梟做夢也沒想到會如此之慘,他既丟兵刃,又失麵,灰心之餘,哪會再有勇氣再鬥,狂嘯一聲,雙掌一按地麵,—躍而起。

其凶獰剽悍之態,莫不生出一縷寒意。

俏郎辛士既然獲得全勝,海龍王薛俠遜立即致詞向群豪表示謝意,並向數以千計的島民宣布,俏郎君辛士為“珊瑚宮”乘龍快婿。

群眾又是暴出如雷的歡呼。

這時,台下尤其快活煞了兩個人,一是宮主薛蓮英,另一人呢,則是雪探辛虎,老人家固是喜極欲淚,而這位美麗的宮主,心願獲償,反而羞答答,拖著母親金剪仙齊紈,返回寢宮。

片刻之後,觀眾及群豪均相繼散去,前往矮島各個勝區觀光去了!

俏郎辛士則陪著父親,徑返賓館,隨即離去。

雪深辛虎表麵上是高興萬分,心總不免疑虛重重,愛的武功,全出於自己一手調教出來,可是,他今天使出來,可說是全非本門所有,無一不是曠古絕的武學奇技。

還有一點,就是他變有為魁梧些。平素期期艾艾,拙於言辭的兒,今天釋也忽然鋒芒華露。

自然,這些事旁人或許不曾覺得,但作為父親的他,卻耿耿不能忘懷。

驀地,一個疑念,升起腦海,心說:“莫非有人冒名頂替,那怎麼可能?因為在場群豪,那一個不是目光如炬,既然自己老眼昏花,難道連宮主以及天下群豪.全都盲目聾耳不成?”

他斜躺在榻上,閉目暗思,心說.“要是有,那應該是誰呢?”忽然,他憶起這幾日坐在他身後的一對黃臉少年,今天竟無故少了一個,那黃焦焦的臉龐,看起來特少表情,很可能被塗上一種藥物,或是戴上了人皮麵罩。

他越想越覺不對,不覺對這兩個黃臉少年大是起疑,忽地神經變得敏感起來,暗想“莫非愛悄郎辛士,已然死了,才會有人假冒,這不是陰謀麼?”

如是一想,他哪裏還睡得安穩,猛翻身坐起,朝客房門外走去。

外麵走廊上,正好是四川煞楊仁楊義弟兄,兩人正在竊竊私語,從另一端行去。

就在這裏,隔壁房間的黃臉兄弟,咿呀一聲推開房,朝雙煞逝去方向,望了一眼,立即躡縱其後。

雪猛辛虎一見兩人行為詭秘,知道對雙煞必有所圖謀。也一長身形追去。

且說四川煞楊仁楊義,一出賓館,便向矮北市郊線潭方向,展開輕功,星跳落般的瓦麵上飛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