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這位道友,還有什麼見教?”
聽到對麵男修的話,雲離心裏“咯噔”一下,暗道:
“今日之事,恐怕無法善了了!”
不過他麵上卻是平靜,看著那說話之人,淡淡的道。
那剛才說話的男修,臉龐黑圓,卻是不回答雲離的話,而是將頭湊到了葛老大的耳邊,嘴唇無聲地翕動起來,他不知說的什麼,一副怕雲離二人知道的模樣,竟用起了傳音入密之法。
那葛老大邊聽邊微微點頭,二人還不時的用眼角的餘光,看向他們,裏麵有貪婪、狠厲之色,一閃而過。
看他二人表情、動作,雲離心中不好的感覺越發強烈,他趁著幾人不注意的時候,將一隻手倒背到身後,然後心神一動,一柄錐形法器就出現在了他手中,然後被他倒插進衣袖裏,正是他的極品法器——破法錐。
做完這一切,雲離的心中安定了下來,靜靜地看著對麵幾人。
不一會黑臉修士和葛老大便結束了密語,似是達成了什麼共識。
“這隻水鱗獸是兩位所殺吧?”
黑臉修士伸手一指不遠處,早已麵目全非的水鱗獸,出聲問道,雖是問話,可語氣裏已經肯定了就是他二人所殺,也不等雲離二人回答,又接著道:
“數月前發現這株靈草的時候,見其尚未成熟,我就把自己的靈獸,留在這裏看護,想不到今日卻被你二人所殺!”他說到這裏的時候,語氣轉為低沉,似是有些傷心,不過雲離卻發現了他嘴角有一抹狡黠的笑意。
“這靈獸乃是我自小培育的,總不能被你們白白殺了吧,兩位道友得給我一個交代。”
黑臉修士說完,咄咄逼人的看著他們。
“那道友想要一個什麼樣的交代?”
雲離用眼神製止了想要說話的賈浩仁,平靜的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對方擺明了,搶去靈草還不甘心,想要接著訛詐他們,隻是不知道,他們的胃口有多大。
“這靈獸跟了我數十年,感情深厚,不過,今日兩位道友想必也是誤殺,隻要兩位肯用手中法器賠償,我便也不再追究此事。”
黑臉修士終於說出了最終目的,然後便盯著他們手中的法器,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貪婪。
雲離觀察了一下,以他能煉製出極品法器的水準,自然能很輕易的分辨出幾人法器的好壞,對麵四人的法器中,除了葛老大和那名一直未說話男修用的是中品法器外,那女修和黑臉男修用的還都是下品法器。
而雲離的赤鐵劍已經被他提升到了中品法器的層次,賈浩仁的法錘也頗為不凡,雲離覺得那應是一件有些破損的高級法器,也怪不得黑臉修士會節外生枝,打他二人法器的注意。
“要我二人的法器!那怎麼可以?”
雲離還未說話,賈浩仁卻是先大叫了起來,他攥緊了手中法錘,好像生怕黑臉修士搶去。
“兩位道友,可想好了!”
見賈浩仁不願,葛老大眼光一厲說道,其他三人也都手握法器,不懷好意的看著他們。
“雲道友!這——”
見此陣仗,賈浩仁有些慌張的看向雲離。
而雲離表現的似乎比他更加不堪,他聲音哆嗦著道:
“幾位、幾位道友且慢,若是交出法器,真的便放我二人離開?”
“嘿嘿!那是自然,隻要乖乖交出法器,就送你二人離開!”
看他模樣,聽他說話,黑臉修士嘿然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道。
雲離的臉上有猶豫、不甘、心疼之色閃過,最後又化為無奈,口中道:
“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