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去廣場周圍的小吃店去吃早餐,推門進去的時候隻有一對德國老夫妻在享用早餐,可能是真的太早了,聽到門口的動靜齊齊望了過來,然後對須盡歡二人友好的笑了笑。
鬱雲川回以禮貌的微笑。
徐盡歡小聲說:“很多人都說德國人很嚴肅,不苟言笑沒情趣,我看德國人也挺好的啊,至少紐倫堡就像個花園一樣,家家戶戶種花養草,房屋的外牆顏色也粉刷的斑斕可愛,認識的不認識的人都很親切友好,是個十分安逸的小城。”
“每個人評定的標準不同,看法自然也不同。”鬱雲川不置可否的說:“也許德國有些地方的風氣真的如你所說,嚴謹理智,但你不能說所有的人都是一樣的。”
徐盡歡想想也是,總不能一概而論,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這道理誰都懂:“雲川老師,海德堡是什麼樣子的?據說它是著名的旅遊文化之都,會不會到處都能遇見詩人,走兩步就能碰到個思想家、學者什麼的?”
她隻是隨口一問,還沒有天真到以為詩人像大白菜一樣滿街都是。
鬱雲川挑眉而笑:“海德堡有一條街道很出名,叫哲學家小道,由此可以想象學者多不多了,在海德堡不能小看每一個人,街邊的一個流浪者都有可能是某位知名的學者或正在思考人生的哲學家。”
說這話的時候他眼睛裏又出現了亮亮的光芒,徐盡歡就知道他又在騙人了,不悅的瞪他。
“紐倫堡安逸寧靜,適合居住,而海德堡是全德國平均年齡最小的城市,五分之一的人口都是學生,充滿了活力與朝氣,而且河流較多,小巷曲折幽靜,有種秀氣的美麗,所以學者與藝術家比較集中。”
“聽你這麼一說,好想去看一看啊。”
“天下美景多得是,你能一一去看遍嗎?”
“可是那是你住過的地方……”她聲音漸小,不好意思的咬了咬唇,心裏卻想,隻要你在身邊,我哪兒都不想去。
哪裏還有比你更美的風景?
兩人吃完早餐,出門就拐進了聖母教堂,教堂內的雕像及裝飾要比羅倫斯教堂華美一些,畢竟每年的聖誕集市都在其門口的廣場舉行,這裏接待的都是各國的遊客。
木質長凳上稀稀疏疏坐著一些禱告的人,雪後的寒冷早晨堅持來做祈禱,足以見這些人都是虔誠的信教徒。
徐盡歡也坐下禱告一番,當然今天不能像昨天一樣荒唐可笑,如果心懷摯誠上帝就能聽到,那麼請上帝讓這個叫做鬱雲川的男人留在她身邊吧。
隨後兩人去了著名的齊柏林操場,據說曆任的凱撒帝王都會來紐倫堡的皇帝城堡渡假,於是希特勒就把總部設在了紐倫堡,將紐倫堡定位納粹黨代會會址,每年都有五十萬的納粹黨前來紐倫堡,齊柏林操場就是專為納粹黨正步操練專門建造的。
也因此導致了紐倫堡成為二戰盟軍的主要轟炸對象,老城區基本完全被摧毀,現在的建築都是戰後複原重建的,後來長達216天的紐倫堡審判定在紐倫堡國際法庭舉行,轟動世界。
在世人眼中,紐倫堡是嚴肅沉重的,或許紐倫堡人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紐倫堡的建築被粉刷上了各種豔麗的色彩,以此來抹去那段黑暗的歲月。
現在兩人正站在希特勒曾站立過的閱兵台階上。
“什麼感覺?”徐盡歡滿心感慨,問了一句。
“嗯……希特勒是個人才。”鬱雲川說。
“你這話要是被盟軍聽到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把你當成納粹黨殘餘抓起來。”
“雖然他造成了數千萬人的死亡,但也不能因此否認他的才能,一戰之後,是他帶領德國迅速走向強大,政治家、宣傳家、演說家、組織家、外交家、詭辯家、陰謀家、軍事家等等,這些都是世人給他的定義,德國的國土麵積算不上遼闊,他卻帶領著德意誌士兵橫掃西歐,北到高加索俄羅斯,南有非洲殖民地,曆史能證明,他是一位偉大的領袖。”
鬱雲川神色鄭重,看不出他究竟是懷著怎樣的心態說出這段話的。
“可惜帶歪了路是吧?”
鬱雲川笑了笑,沒有回答。
去過讓人心理更為沉重的紐倫堡軍事法庭,兩人又去了各種各樣的博物館。
最有名的當屬玩具博物館了,紐倫堡是有名的玩具之都,這裏彙聚了世界上種類最多的玩具,地下一層是木製玩具,一層是各種各樣的洋娃娃,形態各異,千奇百怪,而且這裏很多玩具都是成套的,閣樓花園和人偶塑像,穿越大山的火車鐵軌。
在門外的市場上,徐盡歡看中了一套做成小木屋形狀的八音盒,木屋之外的樹下坐著蕩秋千的小女孩和微笑彈吉他的男孩,做工精細的連樹葉都十分逼真,當然了,相對的價格也可想而知。
如果現在買的話鬱雲川肯定不會讓她付錢,所以她打算等有時間了再過來買,誰知鬱雲川也一直盯著那套玩具猛看,十分喜愛的樣子,最後果斷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