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她柔情似水的對待侯爺,換來的待遇就是,這座府邸的上下除了尉遲建德,所有人都為她獨尊。此刻,這個往日對她唯唯諾諾的
呆子’竟然這般說她。略微發抖後退兩步,嘴上還是鎮定的回應:“好啊!也好!”
尉遲鶴甩甩廣袖揚長走入自己的院子,尉遲翠不情願地隨後跟著。到了自己的雲鶴軒自己動手泡了壺茶,尉遲翠看她不說話也隻是站著,尉遲鶴冷清看她一眼:“三妹去給我催巴姨娘,讓她快些把人安排,就給她一刻鍾,桂圓冬花不來,我拆了她的‘麗珠閣’。
尉遲翠原以為大姐是要欺負她,把她當丫鬟使喚。
這一聽是要挑釁巴氏的話。馬上就答應:“是,大姐!我這就去!”
中午時候,她遠遠看見大姐和二姐一起坐了馬車出門,後麵還跟著巴梅巴雪坐另一輛車,說是去摘金河邊上的野薔薇果子搗爛了敷臉用,結果大姐就沒有回來。她和母親疑惑著,也不敢問巴姨娘,因為她娘是丫鬟出身的填房小妾,在祖母在時還有個依靠,現在的母親可不敢招惹巴姨娘。因為巴美麗她娘家在赤金,北燕還有南月國的‘三角地帶’勢力雄厚,她又是皇上和皇後特別賜給父親的妾,皇後的人,哪裏是她母親白芍敢招惹的。隻是,眼下她擔心她大姐這份威嚴能夠持續多久?她不知道,她隻負責傳話。
西城侯府雲錦軒
自打祖母和太君過世後,尉遲錦和她娘在侯府過得那叫一個耀武揚威。她常常想,一樣都是父親的女兒,憑什麼?她尉遲鶴的命就那麼好,公主娘加上皇後命。如今,那個呆笨的人沒死,她的盤算落空了。
越想越不甘心,尉遲錦把一個花瓶摔倒在地上:“她一個呆子,落水沒死,她還想上頭啊?她鬥得過我們麼?巴雪,巴梅去給我把她教訓一頓,就今晚。”
巴氏趕緊地安慰:“我的娃,桂圓和冬花兩個腦袋不靈光,長相也癡呆不如就便宜她吧!事情有些蹊蹺,你讓娘斟酌幾日再看看吧!”
巴雪和巴梅看著她們的姑母沒有發話的意思,也就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裏去了,她們隻是常住的客人。本來她們的母親也是指望姑母的調教,能夠讓她們更加的像個名門閨秀,再運用宮廷宴會的機會,為她二人覓得哪個親王的世子,趁機嫁入高門。
尉遲鴻昌和巴天寒不在這裏。正好尉遲翠進來傳話。
尉遲錦看見尉遲翠來了,還為尉遲鶴傳話。
而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吃過癟,於是拿起壺裏的熱茶潑向尉遲翠。
她的嫉恨都在那一壺茶裏,尉遲翠身子靈活地一躲,雖然頭部要害處躲開了,胸前的錦緞夾襖全是滾熱的茶水,有不少濺到了滑嫩的頸間:“嘶嘶,姨娘!”尉遲翠疼得喊出來,巴美麗倒是反應快,很快就動手把尉遲翠的夾襖脫掉,喚過丫鬟碧蓮拿冰毛巾來,親自給尉遲翠擦了擦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