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鶴不得不驚訝,這巴天寒給這二人下了珊瑚珠能控製心智這麼久,這個世代的奇異可真是神秘啊。不失時機又問了一句:
“你們門主和,我們二夫人是什麼關係啊?”
“二夫人是我們門主最在意的人,門主還有個孩子在西城侯府。”
一個威嚴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夠了!”
尉遲建德清瘦的臉上肅霜似的努視著巴美麗,白姨娘趕緊上前攙住他。這個府中,沒有誰比她熟悉候爺的心性,他是可以把軍務安排的很好。女人的事情,他很沒有耐心。
尉遲建德被白芍扶住了手肘,他的心緒平息了少許。
尉遲鶴看著尉遲建德這樣一個世家武夫,就想到自己的軍人父親。都是一樣的不擅長表達感情的細節,這就是武夫的特征。不如,試著處理一下巴美麗這事兒,讓他回避一下。一個想法已醞釀,她便湊近尉遲建德:
“阿爹,太子殿下在我這小院待著,有些招呼不周到,您老陪著去前庭茶敘吧!這裏,女兒可以和白姨娘處理的!”
尉遲建德雖說氣惱她直接以小輩的身份插手,長輩的事物,稍微有些目無尊長。以往被巴美麗枕頭風吹得迷糊間,一直都不待見這個女兒,覺得她沒有魄力,被人擠兌也不反抗。現在,她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倒是很意外。他不由地打量了一下她,她的眉眼想極了她娘,都是沉魚落雁之姿中有著刻骨的神聖之氣。
太子金岱曦說了話:“候爺,本太子此番也是有要事與你相商。這裏就留給青城郡主來主張吧!”
一聽到‘青城郡主’這個稱呼,尉遲建德臉上出現羞愧。
因為他長期聽信巴美麗母女的一麵之詞,加之自己好麵子,聽見不明就裏的外人的惡意詆毀。他還曾經不允許別人再提起‘青城郡主’這個稱呼。他認為那是過去的事情了。
平天太後去世,金國王庭也變化很大。
皇後的父兄兩代是赤金國最為倚重的文臣,變革法製和施行文武科舉。把一個馬背上的鐵甲王國,用一甲子的時間推行到了重視農耕生活,朝堂上也不乏文韜武略的重臣。有人主張趁勢逐鹿中原,踏平南月國,擴大赤金國的版圖的時候。先皇駕崩,太後廢除了太子改立了現在的金皇金得意。而當時的赤金國‘第一才女’端木吉祥,據說是她從中遊說太後的作用。太後無意南征,她給太後列舉了充分的理由,從而取締了朝臣們的奏表。太後仙逝,端木皇後成了皇上內外倚重的謀士。因她博學又熟讀兵法,雖是女流其韜略不輸給父兄。
一想起,這個巴美麗是端木皇後親自賞賜給他的,如今又是這麼一個情形。他本來是極其寵愛她的。因為,有個公主的妻子雖然也讓家族風光榮耀倍增。但是,更多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像是對著一尊好看的菩薩,在膜拜她不敢怠慢分毫。巴氏的嫵媚順從,讓他覺得自己是個男人。他本來就是個簡單的人,也隻想著操練完了士兵以後,回到家有個妻子給捶背撒個嬌。母親過世,他默許她管這個家。她倒是沒有把自己管好,到最後對自己的溫柔都是假的,還連鴻昌都是個野種。氣沉丹田表麵不能有怒,他還得招呼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