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兩日因為表姐的生意忙,我給幫忙跑腿采買的活兒。我兩個姐姐巴梅巴雪,她們開始喜歡幫我表姐和淑嫻釀酒了。”
尉遲鶴有些意外也對那巴家孿生姐妹有了新看法,哪個少女沒有迷茫過呢?就是要不斷地尋找新目標,活的才有意味。
巴天寒接著說:“我本來不願繼續來赤金國,一個多月前的某個沒心沒肺的人不告而別,我多方打探得知她來到赤金國。我便借住在貴府中,日間串走在金國的大街小巷尋找她,甚至夜晚一想到她的無依無靠,我也出去找她。怎知這人這般沒有良心……”
巴天寒的話沒有說完,獨孤離已經走出尉遲鶴的身後:“你胡說,我不信!你說你表姐在萬和樓,我去了被店小二驅趕了出來。”
尉遲鶴見二人是老相識,看此情景也是有不少的話要單獨的說。就囑咐獨孤離讓他們去獨孤離的原子說話,自己也就到母親的房裏去了。
獨孤離對於巴州的家人沒有任何感情,也不去憎恨。是因為她沒有那份閑心去憎恨,那都是母親遇人不淑的結果。
記得母親離去前,告訴她外祖母就在金城,隻是沒有人見過。
如果沒有祖母這位曾經顯赫一時的金國女祭司,也就沒有母親獨孤敏華完整快樂的成長環境。一個快樂無憂慮又擁有高超的堪輿術的美女,在被人當成一盤佳肴盯著的時候,精心設計了一段“一見鍾情”的相遇。嫁給功利心重的父親鞏均成誕生了自己,母親那裏是父親鍾愛的妻子,隻是嫁去充當隨時可以切割的肥肉,好讓父親達到家財萬貫富甲一方的人。
這些年,在巴州如果不是太守巴琨之子巴天寒暗中仗義相助,她獨孤離才覺得這個世上的好人沒有滅絕。
巴天寒嗔怪地數落獨孤離:“你在離開巴州時候,為何不在我們常常見麵的江邊石屋留下信批?我沒有法子了,隻得托人到你家去打聽才知道你不辭而別。”
獨孤離平淡地說:“我把自己在山上挖的田七湊成整數賣給了藥店得了十兩銀子,一路曉行夜宿到達金城,我也想不到你會來金城,再說,找我娘也是我自己的事。”
巴天寒有些生氣地說:“我說過我會照顧你的,等我再長大些我會想個法子娶你的。”
獨孤離嘴角溢出暗諷露出白玉似的貝齒:“扯淡,我奶奶你到底在哪裏看見的?現在就帶我過去吧。”巴天寒掀開馬車的簾子,看了看方向又下車把馬頭帶著韁繩引了個方向還是西城的一個街道。那裏波斯人的店鋪寺廟很多,他遇見的獨孤離的祖母就是在這個地方穿著黑色大氅頭戴烏鴉羽毛冠,肩膀上站著一隻烏鷲的矮小老婦。這種打扮的西域巫師也是有的,主要是獨孤離說的另一個特征,她祖母的眉心有碩大的五角紫星印。那個紫星印往常是看不到的,隻有自己家人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