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金國與北燕國消息流傳的快,夏玲瓏不會沒有動作。特意選在這個幽暗的林子裏麵堵截她們,足見水盈盈勝算在握了,她也隻有仰賴獨孤離的堪輿術抵擋在必要的時候了。
奇妙的是塵土越來越鋪天蓋地翻騰著,兩個依偎著的尉遲鶴與獨孤離泥巴作的詭異分身,就這麼在嗆口的黃土粉塵裏緩緩遊移著腳步。水盈盈本來武功不算很好,加上長期混跡在酒色生涯裏,她一次次使用了不同招式的劍法都沒有擦到兩個虛擬的分身,加上黃土粉塵早已嗆的她花容沾上了黃土粒子,她是那麼重視自己的容貌,她退後腳步想要伸手截住侍女捧過來的小銅鏡梳理一下壯容。忽地,怎知兩個分身的軀體就飛旋著撲倒了她身上,又像兩個紙鳶一樣地飛的無影蹤。
身旁的阿迪力扶住了她,他在女人與女人相鬥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出手的。但他會在此刻水盈盈像一個落水孔雀的時候,出來給她依靠。
尉遲鶴驚訝獨孤離的這種精妙的數術的時候,獨孤離輕聲告訴她:“糟糕,被看出破綻了,我們需要趕快離開這裏。”
二人想要趁著水盈盈和她情人你儂我儂的時候,衝到路徑上下山。
沒有吃飯的身子明顯不夠往日敏捷,才跑上這山中唯一的路徑。水盈盈的兩個侍女就持長劍攻擊過來,尉遲鶴手無寸鐵隻有左右躲閃,還要把獨孤離護到身後。瞄準一個破綻奮力用掌連續襲擊一個侍女的腋下,被掌攻擊者受到內傷,長劍落地被尉遲鶴用腳尖抄起到手,長劍抵住心脈。
怎知,水盈盈完全視若無睹,反而是阿迪力氣急敗壞地運用掌法攻擊過來,他最狠被人要挾,他氣急敗壞地罵到:
“你貴為郡主,下手如此狠厲,西城侯知道麼?”
尉遲鶴對於他因為愛戀就這麼護著水盈盈就反感的很,看他還算是個善類就也理智地回應了一句不大相幹的話:
“我再如何,也比你身邊這個人盡可夫,還有臉麵活著的貴女強,作為金國女子我以她感到羞恥!”
這一句事實顯然讓這個波斯王子猶如被砸醒一般懵住了,“人盡可夫”是說他心儀的女人,當下俊臉煞白充滿怨恨地拂袖而去。
尉遲鶴也認為這麼說話確實過於不留情麵了,可她被水盈盈逼到這份上了,唯有暫時離間他們的感情,隻要阿迪力不幫著水盈盈,她和獨孤離就有辦法脫身。
那妖女終於惱怒極了,方才她的發髻鬆亂了,現在直接就如女羅刹一樣地披散著。平日裏人畜無害的窒息美顏立時猙獰到發青,她十指如鉤狀,張口母獅子一般吼開了聲:
“那是我的福分,別的女人想要羨慕還來不及羨慕就生兒育女地老去了。”
她鶯歌似的嗓音因為狂妄而變得嘶啞,瘋狂的言語還是傳的繼續:“哈哈哈哈,貴族身份算個什麼,我不稀罕!千萬個人裏麵都沒有我這般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