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皇後娘娘,已經找到了。”阿迪力左手撫摸胸部俯首作揖,他深眸當中冷清一片,自他在雲州禦前投效時刻就是這般冷清,即便是他的話很恭順。
內侍抬著一個木板上麵覆蓋著阿迪力的灰藍色長袍,緋劍原本清秀白皙無暇的臉上布滿淤血紫青色。尉遲鶴伸手探過鼻息,呼吸微弱尚存在。
作為一個皇後再如何憤怒,也隻是寒光般地掃視了一眼在場的內侍宮女們。
被傳喚過來的太醫戰戰兢兢地把脈完連連叩頭稟報:“陛下,娘娘,這是混合了三種以上的巫毒運用巫術,讓人意識低弱時候,肢體軟弱無力就任對方擺布。”
“混賬,說這些有何用,快說如何醫治。”燕雲石不待太醫說完就粗暴地打斷了話。
“陛下,就請讓太醫說完了話吧,他說的很認真。”尉遲鶴端正地打量著跪在腳下略微顫抖著身子,依然謹慎仔細地回話的老太醫。老太醫麵色鬆緩了些,給了尉遲鶴一個感激的眼神。
燕雲石俊顏恢複了平靜,揚手示意太醫繼續說。
“根據老臣多年的觀察,這第一種是極寒之地的牡鹿的臍骨混合硫磺粉,如果被害人服用了就是極端的媚藥也比不上這一種呢。”
尉遲鶴憤恨又不能夠現露神色,這在場的內侍又有多少是夏玲瓏的黨羽呢。她探詢地望向並排的龍椅上坐著的燕雲石,嚴肅地建議:“這位太醫研習了多年的醫學,豈能給旁人傳送了出去?陛下認為臣妾說的話……?”
“此刻,管太醫生所言有聽到著,不得透漏半份於這宮殿外的人,否則杖斃。”
宮人內侍跪在地上一群噤若寒蟬連聲說:“奴婢們遵命!”
“還是出去忙你們的宮務去吧。”尉遲鶴看著這些人,第一次下達了皇後的命令。
“管太醫請起身繼續說。”尉遲鶴對跪在地上惶恐中,仍然堅持陳述自己研究經驗的老太醫溫和地說。
老太醫神色比稍前穩定了許多,他接著說:“第二種是赤煉蛇的尾骨熬成的湯汁混合南昭產的情花,催動脾腎之氣血上湧,這是東麵國方士們雙修時刻專為和自己參歡喜禪的少女服用的。”
管太醫明顯在抑製自己憤慨的心緒,他又說:“第三種就是東海的巨蚌稱為象蚌的新鮮肉摻和一種香草,隻要少量,已經動情的少女就如走獸般馴服。”
“老臣唯一的女兒便是這般遭遇暗算死去的。”管太醫黯然地說出令尉遲鶴驚訝悲憤的話,尉遲鶴被這話怔楞到無言片刻才安慰他:“管太醫請節哀。”
玉石台階下一直在聽的獨孤離上前說到:“奴婢感謝管太醫的詳細陳述,這麼說來隻有一物可一讓被害者逐漸醒來恢複意識的,應該是百年藍田玉。”
燕雲石一早就因為堆積如山的奏折,不得不到鳳藻宮前麵的太和宮的禦書房處理政務去。走時,吩咐紅月,碧羅去內務府的庫房把一塊枕頭大小的百年藍田玉搬過來。他把他左右不離的紅月,碧羅兩個侍衛留下來希望尉遲鶴安心。
管太醫溝壑縱橫的臉上,那一雙曆經世故的雙眼精芒閃爍,對於眼前嬌小的如十一二歲女娃娃的獨孤離刮目相看。
“閣下是南方南月國人麼?這藍天玉雖然安神,舒緩脾性,可這人若是沒有相當的意誌力也是不甚有效果啊!姑娘,能夠想到這個真不簡單。”管太醫打量著眼前的獨孤離也是讚賞,也是提醒地說道。
“管太醫有所不知,這緋劍是渭州武將世家的後代,個性堅韌不拔也有武學天分,倘若躲過這一大劫難,此後她將是武功蓋世的女英雄。”獨孤離說這些時候,是因左右隻有熟悉的人才這麼把自己的預言說了出來的。
“皇後娘娘,據老臣所知這白岫玉需要吸收天光,和月光效果將更好。”管太醫給尉遲鶴進諫完,獨孤離也連聲附和:“娘娘,太醫所言極是,吸收過日月精華的玉對於恢複肺腑氣血更具效果,這個奴婢看過一些醫典。”
“紅月,碧羅你等即可秘密設法把這玉石放在鳳藻宮那座白塔的頂端,你二人輪流看守。”尉遲鶴吩咐紅月和碧羅,方才看見緋劍的傷勢自己雖然心疼不已,但她更沒有理由懼怕。
“遵命,皇後娘娘!”紅綠二人領命而去。
“管太醫開個調理的方子吧,本宮這裏有醫女,她們會料理藥材”尉遲鶴正要先下達個命令把這太醫打發走,畢竟不是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