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為何,古人也是要把吃食的地方和歌舞的地方設置到一起,高台上麵表演的端莊。到了看客男人們眼裏就是,另一種意思了。
吃食終於上來了,店小二用的是木頭推車分成三層。一樣樣拿出來,果子新鮮的,和幹果一共八個翠綠瓷盤盛著。現代來的她一眼就認識是枇杷果,荔枝,綠石榴,桑葚。幹果是杏仁核桃,佛手柑橘曬幹的小方丁混合金橘。
因為每天練習劍術和紮馬步,尉遲鶴人雖然瘦飯量卻是常人的三倍多。何況這些天新羅的醃菜吃的厭煩了,風卷殘雲吃相大方不難看,也是讓路過的店小二吃了一驚。
吃著吃著竟然就像醉了一樣,神智逐漸了無意識,昏睡過去。兩個新羅衣服的大漢將她架走了。
意識還是模糊著,頭疼欲裂努力定神以後,尉遲鶴發現自己被鐵鏈子反綁著。仔細回想似乎身體沒有遭受什麼侵犯,頓時明白還是被人識破是個女兒身了。束胸下方的荷包,裝有如意金印的小包裹也還在。
對方沒有意圖謀財害命,就隻有看上她的姿色了。心酸委屈的時刻,眼角溢出了淒楚的淚水。
與此同時,燕國皇宮裏麵太後和皇上連續幾日寢食不安,太後接著這件事情把夏玲瓏的貴妃位份連降低八級成為從八品采女。
燕京皇城的昌福宮內殿,太後金炎寧修長略顯富態的身軀慢悠悠地抱著自己的雪白波斯貓踱了幾步。
鎦金扶手的方椅上端坐著謹慎待命的張淑媛,她知道太後不喜旁人在她思索的時候說話,所以就眉眼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察言觀色。
“鳳藻宮每日都要去查看,一來給人看,二來安撫奴才們。總之後宮的消息不得透漏出去半點,你若來不及稟報哀家,你處置誰就直接讓紅月,碧羅送入水牢去。”太後凝神對張玉景吩咐著。
“是,太後娘娘!臣媳看來鳳藻宮裏都是忠實的人,除了那個惠嬤嬤她有被皇上使喚著伺候了幾天夏玲瓏,她就不一樣了。”張淑媛小心地稟報著,還是不敢遺漏半點狀況。
“還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在作祟,把車太嬪請來。一會兒還要勞煩玉景,你給彈奏一曲舒緩一下哀家的心緒吧。”太後收斂了憂鬱,卸下指甲套,蔥白佛手撫摸著波斯貓的毛。
夏天的夜色遲遲未至,人都煩躁這一天怎麼還不過去,隻好找些事情消遣。
新鮮果子,冰糖梨子茶配著奶酪豆腐。女官稟報過,車太嬪就搖動著胖身子進了殿門。
“妹妹,快來坐下吧!張淑媛馬上就給咱們彈一曲塞上行,來,坐床上來。”太後溫和如往昔的美顏招呼著車太嬪。
張玉景的膝蓋處豎著一把箜篌,她平常嫻雅靜如處子的一個人。此刻手指翻飛跳躍在排弦上麵,大漠穹廬外圍賽馬的熱鬧場景就被戴到了祥和的殿堂中來。
車太嬪聽的入迷了,太後眯眼問她:“這些天太妃太嬪們沒有什麼動靜吧?”
車太嬪沉浸在樂曲的當中反應過來時還算是記得太後的發問,趕緊回答:“回太後娘娘,她們都安生著呢!”
“那就好。哀家另外給你個消遣的事情做,你把那個夏玲瓏給哀家盯緊了。你女兒熱合公主哀家會讓人去金帳國接來這裏避暑玩兩天。”太後對車太嬪說著。
“您說的那個夏采女,臣妾讓人把身邊的人給派遣一個靈活的宮奴就好了唄。阿對了,有個打鐵的宮奴長的結實……”車太嬪附耳對太後說了些話,太後美眸舒展拍了拍車太嬪的手背說:“還是你腦子轉的快,以後要經常過來喔!”
宮城寢殿隔壁的禦書房裏,赫連柔不見往日的玩世不恭對皇上燕雲石說:“雲石,你的人目標太大,我的人已經調遣過去三十人收購人參的。其實都是在新羅的南北沿著綠江,和京師慶州專門尋找了,隻得到了一個線索她搭乘了新羅皇室的商船到了月城去了。”
“這個很棘手啊!我北燕國與那南月國交惡二十年,她竟然就那麼決絕地去了那裏。”皇上燕雲石這些天一直都是處理朝堂的事物完畢,就是宿在寢殿和窩在禦書房裏拉著赫連柔關門想辦法。
“可以讓阿迪力公子以西番土可曼的身份去南月國,那裏的西番人很受歡迎。”赫連柔似乎是絞盡腦汁想出來的方法,雖然他和燕雲石都還不是全然信任阿迪力。
“而今,隻有如此了。朕和母後也是仔細地封鎖消息,讓宮內外的人都以為皇後有重疾病。”燕雲石愁雲布滿俊顏,眼下浮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