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為了腹中的孩子,我跟你回去(2 / 3)

陳婉兒手指有些力道,特別是指腹用力擦油脂在尉遲鶴臉上時候,似乎整個臉和脖子都被她按壓過了最後感到異常舒服。尉遲鶴想起現代的愛美女人們多數也是會這些基礎保養的動作,就問:“夫人,你懂得臉部保養啊,真好!”

陳婉兒兩手一起為躺在躺椅上的尉遲鶴臉上按壓第二層油脂,她說話的節奏變的慢了些:“娘娘,臣婦是庶母生的沒有資格去家族的書院念書,也隻有把心思放在繡貨和彈唱歌舞方麵。”

尉遲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能夠讓她避開難過的事情,就說:“你是應該和端木大人到北方的金國去的,北方人對嫡母庶母的要求是有,但對子女沒有嫡母庶母的分別。”

陳婉兒開始用一塊海綿沾著月白色粉膏均勻抹完尉遲鶴的整張臉和脖子,半歎氣咽了回去說:“我的嫡母管著我的家,她的一個女兒曾經被選為當今的太子良娣後來聽說被降了位份成了奉儀,她便將我賣到戲班子裏成了唱戲的。而本來說要打算將我許配給一個三品大夫作妾的,這次回去交趾也是中了她的圈套才……”

尉遲鶴是個軟性子,聽不得這麼好看的人說這種涼苦的事情。就安慰她說:“老天爺疼惜好人,你現在也是遇到端木大人成了有名分的夫人不也是嫡妻了麼?”

似乎是對尉遲鶴說的話產生了共鳴,陳婉兒深吸一口氣開始用一塊棉絨布揉沾著盒子裏的粉麵按壓在尉遲鶴的臉上。做這些可以掩飾她的難過,她有些哽咽地說:“臣婦從來不敢對旁人提起此事,是因世道上人心險惡,人都是腳往低處踩踏。”

尉遲鶴沉默了片刻說:“本宮在大婚前也是遭受了自己的庶母和庶妹的欺壓險些喪命的,然後也是步步緊逼著要本宮的性命和奪去所謂的榮華富貴。”

陳婉兒扶尉遲鶴坐下,抬頭凝視了一眼尉遲鶴什麼話也沒有說,繼續為尉遲鶴用貂鼠毛的刷子沾著金色的亮粉末掃在眼睛褶子裏。她突然說了一個事情,尉遲鶴意識到自己今天在望月樓處理的事情有些不夠妥善。

陳婉兒說:“望月樓的南班子班主是個陰險的小人,他曾經聯合新羅的樸成尚要挾了端木大人把這宅子底價賣給了樸成尚的,臣婦本來就在他的戲班討生活。因為我嫡母姐姐是太子府的人,他才不敢陷害我,我也得以綻露頭角被端木大人相中的。”

尉遲鶴對著麵前梳妝台鏡子一照,自己的眼線被用深藍色油脂描繪過底子再掃上了混合金色的褐色粉末,自然讓自己的雙眼美倫美煥。這個月城的工藝礦產技術比起北方國度不知好了多少,就連黃金的鳳凰展翅釵成色已經接近現代的了,更別說月城人普遍用玻璃當鏡子甚至也用在名寺院的窗戶上。

尉遲鶴說:“那麼,這個南班主口口聲聲說要找太子殿下來評理作主,都是他還沒有清楚你家姐姐已經成了區區一個奉儀吧?”

陳婉兒說:“就是,我當時是為了在戲班自保,我甚至有次在太子府邸的宴會唱戲帶著戲子去看了我姐姐的。”

尉遲鶴讚賞地說:“那麼,望月樓就不用擔心這個吃檳榔的人來找事了。”

陳婉兒嫣然一笑不語,片刻話鋒一變改為漸進形式的勸說:“娘娘近日有什麼身子不舒服或者想要特別吃什麼,用什麼消遣的麼?”

尉遲鶴被她說到心坎上了,有些尷尬的笑說:“本宮對這月城的青木瓜百吃不厭。”

陳婉兒很世故的笑了,但這種世故尉遲鶴是沒有防備的習慣。她這種女漢子對女子甚少防備的,加上她上次在梧州到月城的路途中相處下來她不討厭陳婉兒這樣的人。

陳婉兒把大小不等的六個梳子篦子放在梳妝台上,把一個白玉碗放尉遲鶴麵前說:“娘娘這是臣婦準備的青木瓜,您先用一些,這樣的話到了宮宴上就不會被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