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迪力見她要從他手中掙脫了,就隻好鬆口說:“那麼,我讓你不能夠吃豬肉,你做的到麼?”
阿嬋羞澀地點頭,她把這裏當作隻有他們二人在的場麵了,根本不看其餘的兩個大馬車裏麵的人。
阿迪力繼續問:“你要天天頭戴紗巾把臉蒙住半邊,你願意麼?”
阿蟬說:“我既然願意跟隨公子去了,就什麼都依從公子的。”
燕雲石和尉遲鶴也就順水推舟給阿迪力見證了他納妾的事情。百人隊伍五天五夜以後的夜晚抵達燕京城,赫連柔出城三十裏迎接。
赫連柔一身的雪白銀竹長袍,手持白羽扇雪白綸巾裹頭,看的端木一鳴眼前一亮。他下馬來先走到後麵的白馬旁把馬上的色亞娃扶著下來,這才到對麵給燕雲石和阿迪力作揖。
燕雲石精神爽朗到不像是幾天旅途過來的人,他走前一步說:“柔,朕給你介紹,這位就是漢陽大陸聞名的博學多才的“萬花筒”端木大人和夫人。”
赫連柔和色亞娃一起給端木一鳴拱手作揖,赫連柔陰柔動聽的嗓音說:“在下久仰端木大人,在燕國見到大人真是榮幸啊!”
端木一鳴習慣性的謙虛說:“赫連公子過獎了,久聞燕皇陛下身邊有位足智多謀又文武雙全的人物,就是沒有多少人知道是誰。今日一見,也讓一鳴驚豔公子的風采世間無雙啊!”
端木一鳴這邊下馬車和赫連柔說話,阿迪力對端木一鳴一直存有成見,他沒有興趣聽他說話。就走過來,把他妹妹色亞娃公主叫到一邊,把阿嬋簡單地給介紹了一下。色亞娃既不驚訝也沒有表示過多的熱情,把他拉到僻靜處說:“哥,我被太後召進宮陪著太後說了幾天的話,好在有公主獨孤離在。不然,我不知怎麼應付那麼有威嚴的太後。”
阿迪力深眸閃爍亮光說:“那你在宮裏玩的愉快麼?太後沒有什麼異常舉動對你吧?”
色亞娃說:“就是陪吃陪看戲,啊對了,她讓安平公主給我卜算了一番的。”
阿迪力神色略微嚴肅了一下說:“應該的,明日我回去莊園再和你說吧,你把這個女人阿嬋先帶回去莊園,仔細讓人在背後觀察她看她有沒有什麼心思和意圖。”
色亞娃點點頭,走過去阿嬋那邊說:“按說,你應該是我未來的小嫂子,還沒有進行過儀式,我就隻能先稱你為阿嬋姑娘了。”
阿嬋深知對北方人說話,神色過於諂媚會不討喜的。她簡單的應允:“好的!”
色亞娃牽過自己的馬對赫連柔說:“柔,我們先回去莊園了,見了太後代我問安。”
赫連柔隻是微笑點頭,目送著她上馬在隨行小廝馬燈的映照下策馬回去塔木德莊園了。
燕雲石急切地想要知道燕國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就和赫連柔,坐在赫連柔的馬車裏麵聊起來。其餘人在迎接他們入城的馬燈隊伍伴隨下,王皇城的方向走。
六角小馬燈彙聚成一片暖桔色光團,在燕京初秋的夜晚映襯著巍峨的城郭,讓整個皇城突顯的更加凝重而深刻。
門吏們在接到消息以後,開城門,肅清道路,始終還是有酒醉的不省人事的醉漢臥在道旁被士兵粗魯的移開身子的。端木一鳴掀開車廉子看見這一幕,莞爾一笑,這是他最熟悉的北方風情。
進了昌福宮的門口,馬車已經被換成了步攆,太後金炎寧在安平公主獨孤離的攙扶下走出宮苑。太後眸光清澈犀利掃視過所有人之後說:“國舅大人是稀客,今夜就住在皇城的內靠近這裏的驛館吧。”
端木一鳴和陳婉兒俯身跪下行了大禮,太後急切地拉過尉遲鶴說:“哀家的兒媳婦受苦了,快來哀家這裏。”
端木一鳴夫婦被赫連柔和一位宮裏的女官帶著到驛館去了,相見恨晚的二人在驛館暢飲到深夜方才分開。
昌福宮的內殿上,太後當著獨孤離的麵斥責著燕雲石:“媳婦有了身孕不知道,連你媳婦心裏的想法也不去思想,你這個皇帝當的很不仔細。往後你要是寵幸誰,不能不讓皇後知道,這是列國的宮規。你是皇帝,做的事情連民間的男子都不如。”
尉遲鶴覺得事情都過去了這麼些日子,在月城也經曆過了不少事情,再回頭想這些也了無意義了。就說:“太後娘娘,臣媳這次在月城看見皇上為了找臣媳也遭受了些苦處,您老就看在未出世的孫子的份兒上饒恕了皇上吧!”
太後保養得宜的富貴臉龐上笑的更加燦爛,連嗓音也柔和沒有了威嚴:“啊,哀家快要把這事情給忘了,就是,看我的鶴兒多麼懂事。哀家的母後當年沒有給哀家選錯媳婦兒,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