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亞娃矜持不下去了,放下手鼓把他推倒粉拳用力地捶了幾下:“你說的都是什麼啊!”
她想到他那年在金國的街巷中走入兔兒爺廟,故意避開和她的緣分,她的拳頭狠狠地捶多了幾下他的肩膀:“你為什麼要去拜那個兔兒爺?你古怪又狡猾。”
赫連柔的身子骨也是經常練武的,她這幾下子他受得了,卻要故意裝疼“嗷,嗷”叫了幾聲。她的拳頭停住了,抱住他:“柔,我把你打疼了麼?”
赫連柔裝著一動不動地閉上眼睛,色亞娃又是後悔又是難過,淚花都快出來了。突然被赫連柔捧住脖頸,嘴唇張開吹了一口氣說:“我的公主,你不能夠哭啊,哭了喜事要怎麼辦啊?哭了也把妝哭花了啊。”
色亞娃一聽到他這麼說立馬破涕為笑了,赫連柔俊眸閃爍一瞬間的好奇。他一直以來都是遠遠地欣賞著女人這種好看的或者不好看的群體,好看的他會多看一會,不好看的他閉上眼睛走過。
眼前的這個女人,說簡單又不簡單,來去這三年多他越來越把她看不懂而她則越來越熟悉他。她怎麼就知道,他酒喝多了會卸下偽裝的盔甲。更加知道他內心一直渴望有個女人懂他,懂他的無謂世俗堅守自我。這下子,有些地方已經失守了。
用過早上的膳食,色亞娃走出房間到隔壁房去了,把家丁喚過來去請了赫連柔府上的管家來一趟。囑咐家丁:“告訴他們,把今天所有商號的要事都準備好了,過來稟報公子。”
半個時辰的功夫,色亞娃隔壁房間裏赫連柔手下的三個商號掌櫃就來了。
隻聽見,那三個掌櫃給赫連柔仔細地彙報這兩天的酒樓,商鋪的進出賬目。那些人倒是沒有問其他的事情,色亞娃氣憤地想要走出去,聽的赫連柔說:“接下來的三日,我不能到各店鋪走動了,你們要把各個環節都盯好了。”
一個掌櫃的說:“爺,別忘了,您和南方安南王的武器商談再幾天就要在新羅和我國的公海上約好的。”
赫連柔說:“我會趕的上的,還會攜著夫人一起去,他如果先到就先去渤海我們的別館住著等我。”
三個掌櫃的走了之後,色亞娃推開門進去坐到赫連柔的身邊。赫連柔把她的手握住說:“以後要叫我“相公”,今天小石頭應該會來給我們主持婚禮的,讓你的人再出去幾個買來喜帖,我們在一個時辰內寫好交給他們給我府上的人去派送。”
色亞娃仿佛還沉浸在喜悅帶來的眩暈狀態中,傻傻說:“我寫漢字很不好看啊,這樣會影響到時辰麼?”
赫連柔說:“不是還有大舅子麼?你哥的字體一定很好看。”
色亞娃猛地點頭,又說:“生意人最怕耽誤了時辰,相公不去選擇個時辰麼?”
赫連柔白了她一眼:“講究時辰就是不要耽擱了每一個時辰,我若相信那些世俗的調調,我就不是我了。”
接近午時的時候,皇後尉遲鶴一身宮裝常服坐著馬車抵達了這裏,直接上來城堡的樓上。
一個上午了,終於等來一位重要的證婚人,色亞娃忐忑的心思才放下來。尉遲鶴說:“今日,我的父親母親還有離兒的母親聚齊了在太後宮裏,太後歡喜也需要我們協助應酬。”
赫連柔說:“那安平公主也是不辭疲勞地一早從渤海趕過來的吧?駙馬爺來了麼?”
皇後尉遲鶴到了這裏也是沒有稱呼自己“本宮”的必要,真心的朋友麵前直接坦然地說話就好。她說:“巴力陪著他嶽父了,離兒給了你們一些忠告和一張圖。”
赫連柔打開簡單地看過了說:“離兒和我想的一樣,就這樣吧,娘子。”
赫連柔把圖紙給了色亞娃看,對尉遲鶴說:“有勞娘娘了,離兒的意思是我平日在外露臉頗多,婚事就應該簡單再簡單。”
皇後尉遲鶴神色表示不理解,赫連柔說:“這裏的城堡就是我們這一年的住處,況且這裏在建造的時候就有讓離兒公主看過的。”
赫連柔也是對風水和堪輿有過研習的人,他給尉遲鶴說:“娘娘,離兒公主的意思就是,我和我夫人在莊園裏麵今晚布置一個宴會見證婚禮,邀請最好的朋友。日間的宴席在我名下的來福酒樓邀請我家族長輩二十桌,我和夫人簡單地應酬也是最重要的應酬。”
皇後尉遲鶴,點頭注視這對新人:“那麼,今晚就讓宮裏的司記和司言過來吧,我和某人也會來。”
色亞娃笑說:“娘娘您和皇上還有離兒公主是非來不可的,你不來,誰給我們主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