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以後,水瀲星再也沒見過蕭鳳遙,兩人算是徹底進入了冷戰時期,誰也不見誰,誰也不打擾誰,明明身在皇宮卻如同身在不同的兩個世界,互不相幹。
“舒畫,我聽說你和皇上最近吵架了?可有此事?”
今日,秋風明媚,太皇太後休養了一段日子後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一大早就欽點水瀲星陪她遊園,倏然不經意的提起倒讓水瀲星接了個無措。
“太皇太後,我哪敢跟皇上吵架,又不是不要命了!”水瀲星俏皮的吐吐舌道。
“嗬嗬……我知道你敢,也隻有你敢!”太皇太後握過她的小手慈祥的笑道,“我看得出來遙兒對你很上心。你難以想象,一個對自己的父皇期望很大的孩子在關鍵時刻聽到自己的父皇下令對他們母子殺無赦的時候有多心寒。他本是個愛笑的孩子,卻因為那件事後性情大變,整日就坐在悅然軒門口不吃不喝,就抱著他母親遺留下來的花一動不動。要不是我陪著他走過那段艱難的日子,隻怕現在他都不知道成什麼樣了。舒畫,都是我的錯啊,是我沒教好自己的孩子,才會殃及子孫。”
太皇太後說著說著熱淚盈眶,她撚起帕子拭了拭濕潤的眼角,繼而道,“孩子,遙兒自小就封閉自己的內心情感,他若是傷著了你你多擔待點,耐心的去包容他好嗎?”
“呃……嗬嗬,我會的。”瞧見老人家滿目期盼,不忍心叫她失望,水瀲星隻好硬著頭皮應下來。
還包容,他們現在這種情況不是包容能解決得了的吧!
“那太皇太後,當年挾持皇上母子的刺客是誰啊?他大仇得報了嗎?”水瀲星忽然想起屢次被忽略掉的問題。
被問到這裏,太皇太後倏然目光閃爍了起來,看向遠處道,“舒畫,那邊的花開得很美,陪我過去瞧瞧。”
知道太皇太後是故意避開話題,水瀲星無奈隻好作罷,笑著攙扶她過去……
賞了一個時辰的花,終於回到頤和宮,水瀲星斟茶倒水,勤快的當了把跑堂店小二。
“舒畫,你有話要對老婆子我說吧?”太皇太後也不是傻子,她午後剛過就跑來這邊獻殷勤了,她是花了眼但沒瞎。
“額嗬嗬……太皇太後,我是有話想對你說。”水瀲星看了看四周的人,太皇太後看出她的心思,便揮退所有,“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太皇太後,您能保證不生氣嗎?”畢竟她接下來的話很容易刺激到她。
“你要惹我生氣嗎?”太皇太後笑道。
“不是!”水瀲星飛快搖頭。
“那不就行了,有什麼話就說吧孩子。”瞧她那戰戰兢兢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欺負她了呢。
水瀲星上前一步以免聽了她的話後老人家會氣得滾下坐榻,、。她囁嚅了會,嚐試著開了好幾次口,終於鼓足勇氣出了聲,“太皇太後,我要說的事是關於安逸王的生母皇貴妃。”
“住口!如果你是替那逆子來當說客的那你可以離開了!哀家不要聽!”
水瀲星話音剛落就遭到太皇太後的強烈駁回,隻要一提到安逸王三個字就好像讓她想到什麼血海深仇似的,握拳、咬牙、目露悔恨,然後跟‘慈祥’完全搭不上邊了。
“太皇太後,難道你不覺得事情是該結束的時候了嗎?其實隻要你解開心結,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啊!”水瀲星仍不死心的抓上她的手懇切的道,如果失去了這次機會,也許永遠都不會再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