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誰先來?”水瀲星挑眉問道。
……
一幹禦醫不管是老者還是新手個個麵麵相覷了下,都躊躇著不敢上前。一來怕被皇上怪罪,二來還是怕皇上怪罪。
“好,第一個問題,我是誰?”
水瀲星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手心裏拋了拋,看向猶豫不作答的禦醫們。
“我來答!”過了好一會兒,終於有一個尖嘴猴腮的禦醫舉手出來道。
“說。”水瀲星點頭,她就不相信還有人有錢不要的。
“卑職說之前鬥膽請舒妃娘娘恕卑職無罪。”那禦醫道。
“嗯,放心說吧,恕你無罪!”水瀲星擺手道。
“舒妃娘娘是胤朝公主——秦舒畫,現在是南梟國靖帝的妃子。”那禦醫信心十足的道。
“答得好,綠袖,給他一兩銀子。”水瀲星滿意的笑了。
接到銀子的禦醫笑得合不攏嘴,其餘的人也慢慢相信這是真的,不是捉弄。
綠袖把錢給人家後,附耳在水瀲星耳畔道,“娘娘,一兩銀子你怎麼可以問如此簡單的問題?”
“我有我的道理。”水瀲星笑了笑,“來,下一個問題!”
“我來!”剛說完就有人搶著舉手了。
“南梟國的帝號是什麼?”
“靖帝!”
“答對了,綠袖,給他一兩銀子。”
“下一題!”
“我來!”
問了一堆普遍得連三歲小孩都答得上來的問題後,銀子也派出去了不少,一群禦醫們也抱著銀子笑得合不攏嘴,在他們全部放鬆戒備的時候,水瀲星的問題才正式開始。
“下個問題,這種香精油從何處來?”水瀲星拿出那瓶香精油問道。
“我作答!”一個禦醫搶上來拿過她手裏的香精油放到鼻端嗅了嗅,頗有見解的道,“此香精油的花蜜采取至北寒國,這種寒月花隻有在北寒國偏幹燥的地方生長。”
“那麼偏遠的地方是誰進貢的?”
“據說是皇上托人從北寒國帶回來的。”
托人?那個人應該是蒼軒無疑,既然一路到皇宮都沒有經過他人之手,別人怎麼會有機會在裏麵下毒?
“好,綠袖,給他二兩銀子。”水瀲星落座回位子上。
“太皇太後喝的藥平日由誰負責?”
“由王禦醫帶著兩位太監負責及煎藥,從不假手於人。”
“王禦醫何在?”
“王禦醫今日告病還鄉了!”
“那兩名太監呢?”
“那兩名太監昨兒個就已經出宮采辦藥材了。”
還真不是一般的巧!
水瀲星擰眉沉思,負責煎藥的禦醫告病還鄉了,唯一知道這其中蹊蹺的兩個太監又那麼巧的出宮采辦藥材了,這局布得還真不是一般的縝密。
如果她猜得沒錯,那下一步應該是殺人滅口!
“綠袖,把銀子給他,咱們走!”她必須趕在他們下手之前見到他們。
綠袖把一袋銀子交到方才連連答對題的禦醫手裏,好一會兒才鬆開手,匆匆跟上主子的步伐。
不一會兒,禦藥房裏傳來慘叫聲,本來還高高興興數著錢的禦醫突然暴斃身亡,一群禦醫上前診斷死因,都紛紛搖頭,一致裁定是太過興奮而導致血脈阻滯身亡。
剛走出不遠聽到慘叫的水瀲星又跑了回來,看到躺在地上死狀慘烈的那名禦醫,他大約才三十來歲,怎麼可能說暴斃就暴斃?
興奮隻會導致人的血液沸騰,怎會有阻滯血管一說?他也不是老年人,心肌梗塞更不會發生在他身上,再看他年輕力壯,根本不像是長久帶病之人。
可為什麼偏偏在她問完所有問題後突然就死了?
如果凶手在現場又會怎樣下手的呢?
剛才唯一一個最後接觸過他的人不是綠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