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真凶就是你,所謂殺人償命,五馬分屍還是淩遲處死,自己選一個死去,省得看著礙眼!!”水瀲星不爽的瞪了眼何時何地都不忘煽風點火的夜妤,負氣一說,被緊抱在懷的腰身仍是不放棄的掙紮。
“皇上,冤枉啊!”帝王質疑的眼光投過來,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夜妤連忙下跪辯解,“皇上,舒妃她有意冤枉臣妾,皇上可要替臣妾做主。”
說著還嚶嚶嚶嚶的抹起淚來。
蕭鳳遙冷漠的眸光懶得看她一眼,直接掃過安靜自若的顧婉婉,道,“婉貴妃,明日太皇太後入葬皇陵之事朕就交給你全權處理了,若明日出了任何差錯朕唯你是問!”
“是!臣妾定當不會讓皇上失望!”顧婉婉微微欠身,柔柔的嗓音恍如春風般令人聽了倍感舒適。
“皇上,那臣妾呢?”眼看君王就要抱著母老虎從眼前走過,夜妤脫口而出道。
她不敢相信皇上居然在這個時候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顧婉婉辦,而且還是親口交代,如此一來,顧婉婉的名氣又高她一等了。
蕭鳳遙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抱著水瀲星徑自走上瑤安宮的石階,然而,才抬起第一步又突然縮了回來。
他撇了眼在古樹下身受重傷的綠袖,再低頭看著懷裏還恨得他牙癢癢的女人,冷幽幽的問,“是她嗎?”
“我說的你又不信,何必多費唇舌!”仍是滿心怨氣的水瀲星看也不看他一眼,像是剛放入鍋裏的鮮蝦,弓起身子想要逃離滾燙的鍋。
蕭鳳遙厲色一閃,冷眸眯起了嗜血之光,抱著她回過身去,用眼神示意其中一個侍衛把劍呈上。
“不要!!”
水瀲星伸手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咻的一聲,利劍被蕭鳳遙淩厲的一腳踢了出去,準確無誤的踢中綠袖的心口,她剛還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而今這致命的一劍又將她打回原地,並且永遠再也起不來了。
“傳朕口諭,殺害太皇太後的真凶已被朕親手了結,日後不準任何人再借此事在宮中造謠生事,否則論罪處置!”
蕭鳳遙一意孤行的下完命令,抱著懷裏因為顫抖而安分下來的水瀲星大步流星上了台階,進了瑤安宮。
身後一群人有的鬆了口氣,有的目露歹毒之光。莫無憂和夜妤寬心的相視一眼,這個事總算圓過去了,不然再讓這個女人查下去遲早會查到她們身上……
“你為什麼連問都沒問我就殺了她?!”
剛被蕭鳳遙放到榻上的水瀲星又彈了起來,從來不忌諱的揪著人家的衣襟憤怒的質問。
雖然綠袖是死有餘辜,可是就那麼被他無情的一劍刺死,好像太殘忍了些,連給人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朕問過了。”蕭鳳遙語氣淡淡,把錦被拿了起來蓋在她的肩上,她居然敢隻穿著襯裙就跑出去吹風,這身子骨即便懂些拳腳也還是荏弱得佷。
問過了?
什麼時候?
天!是那一句‘是她嗎?’
她還沒回答他好吧!他怎麼可以擅自扭曲她的意思?
水瀲星嘴角微微抽搐,發現自己和他的交談無法平行。
“那你為什麼什麼都不問就相信我?”平時怎麼沒見他這麼積極的相信過她?
“你剛不是說朕拿你對朕的信任戲弄你嗎?朕現在是把信任還給你,朕要你對朕的信任依舊是滿滿的,絕無空虛。”蕭鳳遙坐上床沿,坐在她身邊。
這信任是能填能還的嗎?
什麼邏輯!
水瀲星不禁翻了翻白眼,啞然無語的往旁邊挪了挪,不想與他坐得太近,可是她挪一下他也跟著挪一下,直到挪到了床頭,無處可挪了她才不得已停下來,抓住錦被把自己包了個嚴嚴實實,起身跳下榻,滿臉防備的看他。
“放了安逸王!”她以懇求的目光道。
“乖,這是在寢殿,咱們做該做的事,嗯?”蕭鳳遙跟著起身朝她伸出手邀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