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願去聯想她與皇兄做同那些公子哥嘴裏說的事情,那樣會讓他心裏更加難受,想要去恨皇兄。
“鳳臨……”水瀲星看著一直垂眸盯著自己傻眼的鳳臨,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讓他回魂。
蕭鳳臨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竟有些生疏的鬆開了手,退開一步,道,“來人!重新做些茶點送到星星閣!”
“星星,我們走吧!”
水瀲星怔忡不解他的反應,手,突然又再被納入溫厚的掌心裏,她有些窘的縮回了手,為了怕他尷尬,她搓了搓手,嬉笑,“嘻嘻……掌心癢!”
蕭鳳臨也不道破,與她並肩而行。
星星閣
這是為她專門打造的,坐在其中仿佛置身於夢幻中,這孩子當真花了不少心思,坐在裏麵品茶,看著外麵的小橋流水、荷塘垂柳,若再有人從外麵看到,必然會聯想到這是坐在星星裏看風景。
不一會兒,茶上來了,趴在星星窗前托曬觀景的水瀲星被蕭鳳臨叫了過去。
“星星,你試試看,這桂花酥。”蕭鳳臨拿起了塊桂花酥送到水瀲星麵前,本能反應的想要喂她。
“嗬嗬……好啊!”水瀲星剛拿起茶盞又連忙放了回去,伸手接過他手上的桂花酥,送進嘴裏輕咬了一口,“嗯,很香!”
大門外,透過窗欞看到水瀲星又把茶盞放下的人挫敗的輕捶了下門牆,繼續等待,等待她喝下那杯茶。
“鳳臨,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啃完一塊糕點,水瀲星擦了擦手,正色的問。
“星星,你有什麼話盡管對我說,我不想因為自己當了這個永樂王而造成我們生疏了。”蕭鳳臨以懇求的目光道。
他希望她還是能和過去一樣,毫無顧慮的對他笑,不希望她像那些人一樣因他是王爺而畢恭畢敬。
“弱冠大典那日,你為何要保太傅大人官複原職?”她一直不明白,為什麼這二十年來一直心如止水,對權勢無動於衷的乖孩子怎麼突然間要保夜承寬了?
“這……”蕭鳳臨從來就不善撒謊,尤其是在水瀲星麵前,他臉色因為緊張而變紅,放在桌子下的雙手也悄悄握緊……
“鳳臨,我們都不是聖人,誰都會做錯事,可是我們不應該問別人會不會怪自己,而是應該問我們的心是否會放過自己。”
哲理啊!原來她的腦袋裏還能把話組織成這般教育性的。
蕭鳳臨仔細想她的話,也覺得在理,他咧嘴輕笑,“星星,我懂了,以後我做的每一件事定會三思而後行!”
所以,也就沒有所以了,蕭鳳臨已經明白的表達自己不想回答那個問題,她也就不再逼他了,既然他說懂了,她想他應該真的懂灝。
懂,什麼樣的路該怎麼走;懂,什麼事是該自己做決策。
突然,體內那股暈眩再度傳來,水瀲星隻覺得身子仿佛被虛化,想捧起熱茶暖暖胃試圖壓下那股強大的虛弱感,可是,剛拿起來,下腹仿佛掠過一股冰寒。
“叮!”的一聲,拿到一半的茶盞落回到桌麵上,滿杯的茶水彈起來,濺濕了她的衣袖瀧。
“星星!”蕭鳳臨見狀,趕忙離座上前抬起她那隻被茶水染濕卻又無力挪開的袖子。
“星星,你為何會這樣?這次別告訴我是手麻!”蕭鳳臨用自己昂貴的衣袖去擦拭她濕了的袖子,口氣焦急不已。
他方才不追究並不是因為相信了她的話,而是覺得不想為難她,沒想到……
“她中了我的毒!”
有一個聲音代水瀲星回答了。
辛嵐從門外走進來,依舊是一身聖潔的曳地白色裙衫,頭上挽了個蝴蝶發髻,額前一縷劉海似波浪卷分別垂落在兩邊鬢角。
“你方才說什麼!”蕭鳳臨怒火狂燃的瞪向走過來的辛嵐,他走到水瀲星的左邊用自己的身軀緊緊將她護在身後,就怕這個辛嵐對她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