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禮也見狀也激起心中血性道:“對,小義師弟說的對,我們不需把傷痛、仇恨表現出來,隻需記在心底,用手中的劍,用敵人的血去洗刷仇恨。”
酒葫蘆也一把抓住水小義的手道:“大哥,不管敵人是誰,哪怕是整個星元洲修真界又有何妨,我們兄弟一起,殺傷雲霄宮,給郭姨娘他們報仇。”
星竹老人見狀,不由露出了笑容,道:“對,修士本就是逆天而行,連天都可逆,還怕什麼區區一個宗門,但是你們萬萬不可修為未成之時去報仇,那是傻,不是熱血,懂嗎?”
水小義鄭重的點點頭,向成禮一禮道:“還請成禮師兄繼續。”
成禮點點頭道:“恩,我向潯陽鎮的街坊鄰居了結了這一年多郭家與阿秀姑娘等人的情況,且聽我慢慢將來。
自從師弟失蹤之後,整個潯陽鎮也頓時亂了起來,畢竟多少年了,安靜祥和的鎮子,實在沒有發生過這般情況,尤其是小義師弟的聰慧,也早已被駐守鎮子的聽月穀弟子彙報了宗門,而師弟的失蹤,聽月穀甚至派來了一位長老,查探了一月有餘,但是最終也沒有什麼頭緒。
後來風波漸漸平息之後,阿秀和李實在忽然消失了,是郭迎山夫婦早上醒來發現的此事,去報知了潯陽鎮內的聽月穀弟子,但是也是毫無音訊傳回,道最後不了了之。
而在這個時候,郭清芷因為資質出眾,被聽月穀破例招為了弟子,去了聽月穀修煉,所以慘事發生之時,才沒有遭受迫害。”
水小義聽聞成禮所言,閉嘴不言,閉目不語,星竹老人招招手,帶著兩人去了,隻留下水小義一人在那裏。
水小義無暇感激師父心細如法,心中卻波濤洶湧,久久不能停歇,阿秀姨娘他們兩人到底去了哪裏?或者是跟自己一般被擄走到了哪裏?那人為什麼要擄走自己?為什麼要把自己帶到星南?為什麼要殺害郭姨娘兩人?自己到底是得罪了何人?還是有其他隱情?
一切一切困惑著水小義,讓他不由一陣憤怒而又無力發泄,就像被困的凶獸一般,想要用鋒利的牙齒,用尖銳的爪牙,去刺破,去撕咬那些未知的敵人,但是敵人卻如一個隱藏在幕後的黑手,讓自己找不到,咬不著,抓不住。
空有一腔力氣與怒火卻無處發泄,那種憋悶的感覺,甚至能把胸膛給炸開。水小義想要再次仰天大吼,卻又生生止住,想起師父的那句話:“傷痛、仇恨記在心底。”但是要做到這句話也是何等之難,記在心底,若是久久不能爆發,怕是能把人憋死,憋瘋。
水小義一個人在後山呆了良久,才歎息一聲,去踏雲府內,尋了星竹老人道:“師父,弟子想要馬上動身,前往潯陽鎮。”
星竹老人歎息道:“為師早已知曉留不住你,也猜到你會做這個決定,不能親眼看一看,不去親自找一找,也枉為人子,你去吧,跟酒葫蘆一起下山吧,帶上這個。”說罷遞給水小義一個儲物戒指。
水小義也不客氣,結果戒指,衝星竹老人扣了幾個頭道:“師父,您老人家保重,弟子此去不知何時才能夠回來,也不知是否有命回來,您老人家一定要保重。”
星竹老人聞言頓時臉色一板道:“必須回來,完好無缺的回來。”
水小義聞言點頭稱是,又是三拜,這才退了出來,尋了酒葫蘆兩人禦劍直接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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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南地域還是一如既往的混亂,隨處可遇的爭鬥與廝殺。兄弟兩人禦劍飛行,才出了星竹山範圍一天時間,便已遇到兩撥打鬥之人,酒葫蘆原本想要去看看熱鬧,但是看到麵無表情的水小義,知道大哥心裏難受,也打消了念頭。隻是時常說上幾句俏皮話,想要引得大哥開心一點,有是又耍寶一番,想要使水小義暫時忘卻仇恨,但是水小義卻絲毫不為所動,眼中充滿了堅定之意,隻知禦劍北飛,對這些毫無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