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小義愣愣的坐在院內那顆樹下,摸著身邊的樹枝,心中不知想些什麼。
酒葫蘆知道大哥心中難受,便一把拉住那婦人,把她拖到院外,打聽清楚了水小義走後的點點滴滴,給了她些銀錢,那婦人這才離去。
這時時間已經不早,水小義也整理衣衫,深呼吸一聲,大踏步走了出來,兩人輕輕的關上宅院房門,這才來到了自己家中。
水小義進去之後轉了一圈便在院子中李實在劈柴的地方,如李實在累了一般,蹲在那裏,酒葫蘆也在一邊蹲下,道:“大哥,不要太過傷心了,我們不如去找芷兒妹妹吧?”
水小義聞言心中一緊,他現在有些怕見到芷兒,他不敢想象芷兒傷心欲絕的樣子,鼻頭頓時發酸,暗道:“芷兒妹妹她怎麼能承受的住這般變故。”想到這裏水小義頓時一下站起,道:“走,我們去找芷兒,我不能讓她在最傷心,最難過的時候,一個親人都沒有,我要保護她,安慰她。起碼還有我在她身邊。”
兩人正要向外走,忽然門內閃進一人,一看那人裝束,水小義便知是聽月穀弟子,因為他小時候早已見過無數遍了。
那人進門之後雙手一禮道:“在下聽月穀弟子,聽聞水小義歸來,不知兩位是否有一人是水小義?”
水小義點點頭道:“我就是,我剛好也要去找你呢。”
那人笑了笑道:“我們應該是為了同一件事,我來這裏便是確認你已經歸來,我這便去傳訊宗門之內,告知永琪師叔。永琪師叔早已交代過,若是你或者阿秀等人歸來,便通知她。我想兩位在此等待便罷,等下我再來送訊息。”說罷便要離去。
水小義卻喊住道:“道友留步,請問永琪師叔是誰?為何要通知她?”
那弟子笑道:“你看我糊塗,永琪師叔便是郭清芷師妹的師父。”我這便去了,等下便回。
水小義望著這個稍顯魯莽但又熱心的聽月穀弟子,笑了笑,便又蹲坐下來。
稍過片刻,那人又急急忙忙奔來道:“永琪師叔馬上帶郭清芷師妹來這裏,你們便在這裏等候吧。”說罷又風風火火的去了。
水小義聽聞此言,心中頓時激動不已,馬上便要見到自己的芷兒妹妹了,但是一想到姨娘之事,心中頓時如壓了一塊千斤巨石般,喘不過氣來。
水小義在郭宅之前腳步不停的來回走動著,隻覺度日如年一般,把地麵都踏的光亮起來,酒葫蘆被他晃得頭暈眼花的無力靠著牆,抬頭望天,企盼著那永琪師叔趕緊來。
就在水小義逛了千八百圈隻是,遠方飛來一人,酒葫蘆眼見,驚喜的叫道:“大哥,那邊飛來一人,是不是?”
水小義聞言也忙向上望去,隻見這片刻間,那人已經近了許多,飛劍之上一個紫衫飄飄的漂亮女子,禦劍而來,水小義努力想要看清是不是還有一個人。卻見那女子瞬間已經到了近前,水小義心中已經確定這就是那永琪師叔了,隻是這永琪師叔似乎有些過於年輕了,不過就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罷了。
永琪尚在半空之中,便在其身後探出一個腦袋來,一個明媚皓齒的小丫頭頓時出現在兩人麵前,水小義見狀不由大喜,高興的蹦跳道:“芷兒妹妹,這裏,我在這裏。”
小姑娘也看到了門前的水小義,臉上頓時笑出一朵花兒來,手臂伸的老長,笑著甜甜叫道:“小義哥哥!”
水小義聞言頓時眼前泛紅,強忍著連連點頭道:“恩!”
小丫頭尚未待永琪落地,便張口問道:“小義哥哥,你怎麼在我家門口等著啊,為什麼不進去等?我母親呢?怎麼也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