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和你說件事!”
“說。”
“飛仙大法第三層我已經大圓滿了,我感覺我就快成仙了,你趕緊把媽叫回來,在渡劫之前,我想讓你和媽幫我護法!”
“你媽去山西出差,還要過幾天才能回來,兒子你遲點兒再渡劫吧,乖!”
“爸,我還有件事!”
“說。”
“能把我身上的捆仙索先解開嗎?我尿急!”
上海市閔行郊區的一棟別墅裏,身家上億的黑老大張建光坐在他十六周歲的兒子張平的床邊,和他兒子進行著常人有些無法理解的對話。
張平雙手被捆住,兩腳也被固定在床尾兩邊,隻能梗著頭對著張建光再次叫道:“爸,我真尿急!快把捆仙索鬆開吧!”
“平子,你現在飛仙大法正在緊要關頭,捆仙索爸爸不能幫你解開,一解開捆仙索,你的仙力就會倒退,爸爸不能害你啊!”張建光說著話從床邊地上拿起一個尿壺,然後又脫了張平的褲子,將張平的那東西放進尿壺口。
看著雙鬢已經有些泛白的父親提著尿壺照顧自己小便,張平的眼睛突然就紅了起來,他想著,隻要自己突破飛仙大法第三層就可以解開捆仙索了,就不用父親再這樣照顧自己了。
等到張平尿完,張建光將尿壺拿開放在地上,又替張平穿上了褲子,張建光寵溺的摸了摸張平的頭,輕聲說道:“平子你乖乖在家練功,家裏仆人都在外麵,你有事情就喊他們,爸去外麵忙點事情。”
張平點了點頭,笑嘻嘻的說:“那爸你要快點回來啊,我再給你說一次仙人的故事。”
沒有再去看一臉傻笑的張平,張建光歎了口氣走出了張平的臥室,他的結拜兄弟高進在別墅外等著他一起去見從雲南過來的一個外號叫山狗的大哥,這次和山狗的見麵他也拿不準,但是高進極力推薦他去和山狗會麵,拍著胸脯向他保證山狗絕對沒有壞心。
別墅外停著一輛白色豐田霸道,車裏坐著一個剃著圓寸頭,脖子裏帶著小拇指粗大金鏈子的肥胖中年人,這中年胖子就是張建光曾經一起出生入死打天下的把兄弟高進。
張建光出了別墅徑直走向豐田霸道,打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
“平子好了點沒有?”高進一邊啟動車子一邊說著:“現在還是捆著嗎?”
張建光歎了口氣,說道:“有哪個老子舍得整天把兒子捆在床上的,我哪敢鬆啊,一鬆開,他又得跑到外麵去跳樓練習飛行了,不是每次都能那麼幸運被救下,兒子是傻子我也隻能認了。”
“你說平子小時候那麼聰明的一孩子,怎麼突然就.。”高進也歎了口氣。
“造孽啊!”張建光閉上了眼睛,淡淡的說道:“年輕時候造孽的事情做的太多了,抬頭三尺有神明,咱們的報應已經來了。”
高進聽見張建光說這話的時候眼角微微抽動,神色有些不自然,張建光沒有看到。
高進的車子開了兩個多小時,七拐八拐,竟越開越偏,張建光有些懷疑,問道:“你這是往哪開的,怎麼和山狗見麵要選在這麼偏僻的地方。”
高進麵無表情回道:“山狗這次是秘密來上海的,見麵的地點肯定要選偏僻一點,快到了,就快到了,光哥你不要急!”
張建光斜眼看了看高進,右手悄悄的探向腰間。
高進已經先一步從懷裏掏出一把手槍頂上了張建光的太陽穴。
“光哥,不要逼我!”高進冷冷開口。
“我沒想到你我竟然也有這麼一天,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張建光將腰間的手槍扔在了後座,閉上眼睛放棄了抵抗。
高進嘴唇顫抖著說道:“我的家人都在山狗的手上,他要我帶你見他,不然就要殺了我老婆孩子,我也是被逼的,如果光哥這次你要是死在山狗手上,我救回了老婆孩子就會幫你報仇然後去底下見你!”
張建光仰頭大笑,淒然說道:“真的是報應,阿進啊,這就是我們的報應,我張建光死不足惜,就是可憐我兒子,我那傻兒子他。”
“他媽上個月才和我離婚,他隻剩我這麼個親人了,平子今年才十六歲,精神又有問題,沒有我的照顧,以後他該怎麼活下去,如果我死了你活著,我不求你別的,隻求你幫我照顧好平子,畢竟你也是看著他長大的幹爹。”張建光說著說著聲音已經有些哽咽。
車子開到一個小木屋前停了下來,高進和張建光下車推開了木屋的門走入裏麵。
木屋不大,二十多平米,屋內隻擺放著兩張沙發一張茶幾,其中一張沙發上坐著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長發黑衣青年,這黑衣青年就是從雲南過來的山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