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鵬往旁邊一閃躲過去,回頭怒目看向青年“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
“原來還是個修煉者,還真沒看出來,不知閣下師承哪派?”青年一看燕鵬的身手不差,心想或許是什麼門派或者是什麼家族的弟子,那隨便得罪了就太不劃算了。原先看燕鵬的打扮和泥腿子毫無區別。確實,此時燕鵬身上的穿著,衣服破破爛爛,袖口處由於長期沒換衣服,已經油光發亮了,一身行頭確實和乞丐沒什麼差別了。
“我是飛雲閣的,與師兄奉命下山辦事,不想路上遭遇一股比較厲害的流寇,我與師兄被衝散了,我修煉時日尚短,功力較差,一路上被流寇追殺,偏失了方向,此時正設法回閣裏去。”燕鵬胡編亂造,他聽雲嵐說過,飛雲閣雖然弟子不多,行事低調,可是裏麵的弟子都是精英,想成為飛雲閣弟子,首先必須要走一趟印海,得到裏麵某一個印記的承認,才能成為飛雲閣弟子。
其實印記也會挑選宿主,有很多達到八階之人得不到印記,就此停步不前的比比皆是。
“原來是飛雲閣的弟子。”青年馬上態度大變,下馬對燕鵬抱拳。不過他也並沒有輕易的就相信,他接著問道“不過,聽閣下的口音好像頗為生硬,是否海外之人?
“沒錯,我來自海外,因為家嚴與飛雲閣頗有淵源,所以送我去飛雲閣拜師學藝。”燕鵬說謊不但麵不改色心不跳,反而表現得煞有其事。此時他看見青年聽到飛雲閣後態度立馬不一樣了,心裏有了另外一個計劃。
“在下趙統,不知兄台師承於何人門下,敝派與貴派也算多年交好,兄台可否光臨敝派小住幾日?趙某定會派人通知貴派。”
燕鵬略一沉吟,這個可是有點難回答了,難道信口胡謅,就怕胡謅謅露陷了,少不了又是麻煩,隨即麵露難色“家師乃是隱世長老,隻有我和我師兄兩位弟子,說出來怕趙兄不認得,而且家師不喜歡我們在外麵隨便提他老人家的名號。”
“兄弟隻要說出來,在下必定認識,而且保證為你守口如瓶,令師不會知道的。”趙統依然有些不確定。
“算了,我怕我回去挨罰,我還是露一手我師尊教我的滄浪吧。”燕鵬說著抬手,手上海藍色的光芒浮動,如同海浪一般,層層疊加。這滄浪功法,雲嵐留在了飛雲閣,而且名氣還不小,功法一般都可以修習,而隻要去印海尋找到一個能與功法產生共鳴的印記就行了。
“果然是飛雲閣高徒,閣下小小年紀,修為就已是如此高深,趙某佩服之至。因貴派名聲響亮,江湖上多有冒充貴派招搖撞騙之徒,趙某對於貴派神往已久,所以平生最恨此類人,多有得罪,請兄台見諒,不知兄台貴姓?”趙統對著燕鵬一抱拳。對於剛才仗勢欺人之事隻字不提,此時反而表現得像一個嫉惡如仇的正人君子一般。
“哪裏,哪裏,趙兄客氣,在下有一個小小的請求,不知趙兄可否應承?在下必感激不盡。”燕鵬此時可不管他虛偽不虛偽,找到飛雲閣才是正事。
“你我兄弟一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隻要我能夠辦到,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趙統這句話說的義正言辭,不知情的人或許還真會把他當成為朋友兩肋插刀的好漢了。
“好,那小弟也就不客氣了,小弟因為遭遇流寇,導致行囊全部丟失,現在想要借兄台的火雲馬一用,等回到門派,定會求師傅重金答謝。”燕鵬抱拳道。
“這個,恐怕多有不便,我也隻火雲馬這一坐騎。”開玩笑,趙統當然不肯,這火雲馬是他積攢了好久才買下來的,他趙統沒有什麼後台,平民出生,天生想出人頭地。所以頗重視外表的物品。這批火雲馬讓他花了大半的積蓄,怎麼可能輕易送人。
印界的通用貨幣是天痕木,堅硬異常,上麵天生孕刻有天道痕跡,修行之時,手握天痕木,天痕木會簡化紋路,說是簡化但是並不是太明顯,不過依然讓修士為得到它而趨之若鶩。
“趙大哥是舍不得這火雲馬嗎?也對,一看趙大哥就是重情重義之人,估計此馬對於趙大哥來說如同兄弟手足一般,小弟也不奪人所愛了。就此告辭,後會有期。”燕鵬假裝不再停留,轉身即準備離去。
“兄弟,等等,如果兄弟答應在下一件事情,莫說一匹火雲馬,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絕不含糊。”趙統急忙喊住了燕鵬,緊趕幾步拉住燕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