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大陣之中風雲變幻,加入了燕鵬的一滴心血之後,整個大陣完全處於他的掌握之中,陣眼位置隨時跟著他的心意變幻莫測,就算是司徒宏也是很難把握。
不過司徒宏卻是絲毫沒有一點急躁不安的表情,依然是一臉的淡然,隻是嘴角帶起一絲彎彎的弧度。
“啊…”大陣之中一聲慘叫傳來,就好像引起了連鎖反應一般,接二連三的有慘叫聲傳出,有些稍弱的保命法寶終於承受不住崩潰,當然,裏麵的人是一一的死去。
而幾個通天境的巨頭也是一聲不響的縮小了保護的範圍,任由在保護罩外麵的弟子化為飛灰,現在死的大部分都是從林風閣判過來的人,若是他們提早知道這樣的事情,還會中途變節,為了生存下去而忍受同門的唾罵嗎?
這不得不說是一個極大的嘲諷,現在活的好好的卻是那些視死如歸的人。
司徒宏閉著眼睛觀察了一會,倏然睜開:“想不到,你竟然也是個卦印者,對於法陣之道也是小有領悟,我到是小看了你。”
利用心血轉換法陣之事其實誰都知道,不是對自己的法陣之術頗為自信的人是不會這麼做的,因為一個很簡單的原因就是,不知道法陣之道的人,根本不會布置陣位,每個陣位之間的距離,以及在這個陣位部署多少能量或者在哪一個位置刻上聚靈陣好讓這個法陣能夠持久的發生作用,這些都是非常有講究的。
如果一個操作不當,等於是自掘墳墓,法陣失去了一個平衡點之後,要不就是爆炸,要不就是消散於無形。
司徒宏原來毫不在意,就等著法陣自毀,可是現在看起來,法陣不但沒有毀去,反而有愈加旺盛之勢,這就說明,這個賀羽懂法陣之道。
此時,別無他法,他隻有耐心的尋找破陣之法,一旦尋找到陣眼位置,立即以迅雷之勢損壞掉,他相信自己的速度肯定比他轉移陣眼的速度要快。
燕鵬此時皺著眉,在法陣之外不停的推算,當確定一條轉移的路線之後,伸出手指,就好像下棋一般,在虛空中一按,往旁邊移動,這樣的事情頗耗費心神,隻是,他沒有辦法,雖然暫時是安全了,不過拖的越久對自己越有利。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這半吊子的法陣知識,與司徒宏無法相提並論,司徒宏遲早會破陣而出,到時候該怎麼脫身?
燕鵬原來的計劃是放棄這一個分身,隻是,如果這法陣能夠再困住他們一炷香的時間的話,那麼也許,這一個分身不用損失,雖然自己的分身隻要有純淨的靈魂能量就能夠重新祭練,但是,沒事去承受那份痛苦幹嘛?
燕鵬相信,不管是誰,隻要沒有自虐的癖好,就不會輕易的品嚐這種痛苦的,靈魂分裂的疼痛,遠遠勝過肉體上的疼痛千萬倍。
所以這一個靈魂分身,能不損失就不損失,實在到萬不得已之時,才能夠舍棄掉。
司徒宏緊閉著眼睛,詭異的好像全身心都融合在了這個法陣之中一樣,隻見他全身泛著柔和的白光,雖然攻擊很猛烈,但是到達他的身周之時,都好像被什麼反彈開了一般,造成的效果就好像攻擊在繞著他走一樣。
“好!就是這裏”隻見司徒宏突然睜開雙眼,右手向著一個地方一指,全身柔和的白色光芒都好像受到他手指的指引一般,彙聚到指尖處,隨後變成一個光球,閃電般的擊向一處。
燕鵬一邊在推算著陣位,一邊在關注著裏麵的情況,此時,看到司徒宏突然出手,不禁臉色一變,卻是瞬間轉為狐疑,司徒宏這攻擊的位置根本離陣眼十萬八千裏,莫說破壞,就連震動一下都做不到,莫不是他想強製性破開?
雖然狐疑,但是燕鵬也是重點照顧這道能量球,光球沿途所過之處,必會遭到瘋狂的攻擊,迅猛的攻勢讓的光球一陣陣的抖動,好像隨時就要覆滅一般。
攻擊落下,法陣一陣輕微的抖動,根本絲毫無損,隻是,這柔和的白光爆炸開來,卻是生生的切斷了燕鵬與法陣的聯係。
“不好…”燕鵬臉色大變,知道了司徒宏的意圖,他這道攻擊打的位置雖然看似不著調,但是正好是燕鵬靈識所在之位,讓燕鵬一瞬間成了睜眼瞎。
雖然隻是一眨眼的工夫,但是對於高手,特別像司徒宏這等高手,這一眨眼的工夫能夠做多少事情了?
“哈哈…賀小友,不知閣下還有什麼招術沒有?如果沒有的話,我就要擒下你,然後去抓那群林風閣的餘孽了。”司徒宏長笑一聲,出現在燕鵬的身前。
而法陣,則是慢慢的破碎,一道道能量晶片隨風飛舞,散落在空氣之中,最後回歸天地。
一個個幸存的“天道”成員破陣而出,浮空站於司徒宏的身後,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十分濃重的怒意,好像要把燕鵬生吞活剝了一般。
換誰都一樣,一天受到兩次攻擊,都差點要了他們的命,而且兩次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更重要的是,這個人兩次都用同一種招術,偏生他們卻沒有任何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