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出門我就趕緊爬起來穿衣服,拎著回家前就準備好的小包悄悄跟了出去。
楊喬的車一直往郊區開,司機跟到半路突然不肯繼續往前開了,指著前麵一片樹林告訴我:“那後麵有一塊墓地,陰氣重的很哩,大半夜我可不敢再開下去了,你……”
司機話還沒說完突然就定住了,一臉驚恐地瞪著我看了兩秒,然後突然發著抖繼續開車跟了過去。我問他怎麼了,他卻顫著聲求我別找他麻煩。
我沒心思深究,看到楊喬的車拐進樹林我心裏咯噔了下。那後麵不是墓地嗎?他大晚上跑這裏來做什麼?
“師傅您等等我,我盡快回來。”
司機點頭的時候牙齒都在打顫,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大,臉色也在一瞬間變得慘白一片。
我奇怪地看了他兩眼,納悶地往兩邊看了好一會兒,車後座確實隻有我一個人,司機在怕什麼?看我的眼神怎麼跟看鬼一樣,真是奇了怪了。
我也沒心思耗在這上麵,趕緊躡手躡腳地追進了樹林。換做平時我肯定不敢一個人進去,畢竟夜幕黑得嚇人,但現在當務之急是查清楚楊喬每天晚上在幹啥。
楊喬的車就停在一個圍牆外,圍牆上有扇門,微微敞著。
奇怪的是,門後除了一幢顏色豔麗的小洋樓,根本沒墓地!估計剛才那司機隻是不想再跟下去了,胡亂編了個理由。
一走近洋樓我就聽到裏麵傳來一陣羞人的急喘,我跟中了晴天霹靂一樣當場就傻眼了。千求萬求,結果他還是在外麵有人!
我圍著樓房轉了一圈,窗戶上都糊了一層紙,根本看不到裏麵的情況。我隻好繞回前門,好在楊喬心急壓根沒關門,我握著相機悄悄走了進去。
裏麵一派富麗堂皇,不過顏色特別俗氣,不是紅紅綠綠就是金光閃閃。而且樓裏特別冷,燈光也很暗,陰森森地有點嚇人,我總感覺有人在我後脖子上吹涼氣。
有個房間裏突然傳來一陣喘息聲,還摻雜著各種不堪入耳的下流話。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過去的,從門縫裏看到裏麵交纏在一起的兩個人時,我差點衝動地跑進去罵人了。
來這之前他才跟我親熱過,可在最後關頭偏又停下來了,沒想到是為了留給這隻騷狐狸!
我氣得直抖,顫著手偷拍了幾十張照片,期間他倆趴著站著各種姿勢來回換,我看完之後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離婚。
我沒有勇氣跑進去麵對他們,我怕自己會惡心吐。
渾渾噩噩地往外走時,不小心撞了桌椅,發出很奇怪的撕裂聲。我趕緊加快步子往外跑,剛跑出大門就有東西從後麵撞我。
身後什麼也沒有,可我脖子卻突然被什麼東西給掐住了!
有聲音在我耳邊咯咯笑,這聲音很滲人,特別像掐著嗓子的女人想笑又笑不出來那種感覺。我很快就喘不過氣來,脖子特別疼,就像被一根在冰水裏泡過很久的繩子勒得死緊。
突然有一陣罡風吹過,脖子上的束縛瞬間沒了。
我沒心思多想,爬起來就往回跑,沒兩步就又聽到楊喬的喘息聲了,這一次比之前更興奮。
跑出小樹林才發現的士不見了,我腦子裏一路上都在回放剛才的畫麵,半小時的車程我硬是走了四個多小時,到家已經淩晨三點多了。
躺在床上的時候,腿酸得不像是我的。我不斷夢到楊喬跟別的女人做那種事,他的喘息折磨得我忍不住掉眼淚。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有一隻冰涼的手在不斷地給我擦淚水,耳邊隱約還有聲音在歎息:“伊伊,我該拿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