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江胤馳沒有穿軍裝,而是換了一身西裝,軍人的筆挺身姿將西裝撐得很飽滿,特別養眼。
但劉珺瑤顯然不記得這張臉,在她眼裏,除了司南以外的男人都長一個樣。
聽了江胤馳的話,她想了一會兒才記起大雨滂沱的那天,他給了她一把傘。她突然覺得這人有些莫名其妙,他有錢有勢,怎麼會缺一把傘?再說她早就把傘還回去了,不過是還給守門的警衛員的,她並不知道那把傘最終有沒有到他手裏。
她知道像江胤馳這種人根本就不會關心一把傘的下落,他不過是想糾纏她調戲她騷擾她,這種富家公子她見多了。她讀大學時一個好姐妹就因為要嫁給富家公子而中途輟了學,然而好姐妹懷孕期間,那個富家公子卻在外麵花天酒地,外麵的女人甚至都囂張地鬧到了家裏去。
劉珺瑤一直討厭這種公子哥,在她的認知裏,這種有錢人沒一個好東西。
她很傲,可有時候,那種傲不過是她的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罷了。
看到江胤馳麵無表情的樣子她就覺得討厭,後退兩步後預期不太友善地答道:“這位先生,那把傘我早就還回去了,請您找江公館的警衛員要。”
她說完就錯身想離開,司南好端端地不出現肯定是碰到了什麼要緊事,她有點擔心,想去司南家看看情況。
江胤馳有些惱,周圍的人誰不對他客客氣氣,為什麼劉珺瑤偏要這麼與眾不同?她是不知道他的身份還是故意在引他注意?
所以他再度抓住了劉珺瑤的手腕,擰起眉頭探進她的眼,那雙眸子在陽光的照射下閃出琥珀般的光澤,美得令人窒息。他穩住心神,將眉頭擰得更深了些:“我是江胤馳。”
劉珺瑤覺得他腦子有病,好端端地報什麼姓名,她知道他是江公館的少帥,至於他的名字她根本就沒興趣知道。
她覺得他喜歡拿身份壓人,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願意臣服於他,不過是迫於他們江公館的勢力罷了,一旦打起仗來,大家都需要江公館的兵力護佑。可她從來沒有因此覺得江公館的大帥和少帥是英雄,相反,她覺得這對父子不是什麼好東西。
江大帥的花心誰都知曉,娶了京城第一美人唐靜怡還不安分,成天到晚養姨太太,要麼就是花天酒地到處金屋藏嬌。
劉珺瑤聽八卦消息說,江公館的少帥早就跟莫家千金莫悅卿定了親。現在江胤馳無緣無故攔她的路,頓時覺得有其父必有其子,看來江胤馳也不是安分的主。
江胤馳看到她眼裏的反感,當即鬆了手。
他很懊惱自己的魯莽,可他並不知道該怎麼跟這樣的女孩子相處。他想跟她親近,可為什麼他一接近她,她就像刺蝟一樣豎起全身的刺來防備著?
他放她走了,可看到她氣呼呼離去的背影,他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很不舒服。
白墨見機趕緊給他提建議:“少帥剛才好像誤會劉小姐了,要不,給劉家送一份請帖?邀劉小姐吃個飯看個電影,算是賠禮道歉了。回去我就去警衛處看看,那些個沒眼力見的肯定把傘扔在角落裏忘了,少帥別上火。”
“請她吃飯?”江胤馳默默喃了一遍,以她的性子,她會應約嗎?他苦澀一笑,很是懷疑。
白墨將他的表情全都看在了眼裏,第二天就遞了帖子去劉家。
劉珺瑤不待見江胤馳,可她爸爸和後媽卻是相當待見。一看到白墨親自上門就喜上眉梢,恨不得立馬跟江家商量親事。
“警衛員失職,不小心讓少帥跟劉小姐之間起了誤會,還請劉小姐務必賞臉赴宴!”白墨說了來意,最後遞上帖子的時候刻意加重了“務必”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