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風刃無論是時間,還是角度都拿捏得相當好,而且還是橫著朝李浩劈來,以李浩現在的反應速度是閃不過這招的。
眼看風刃距離李浩還有兩米的時候,一塊長隻有三尺的棱形布綿突然出現在李浩身前。
風刃劈在了布綿,布綿抖動了幾下,風刃消失,布綿上麵有一道非常淡的痕跡,而李浩則被布綿遺漏的風刃的威能擊在腰部,足有寸許深的傷口,鮮血直流。
攤主一見這棱形布綿,凶殘的表情一收,他擠出一點笑容,雙手垂立地站在一邊。
“薑海德,又是你在這裏鬧事啊!”一個穿黃袍的老者走了出來,聲音含怨地對攤主問道。
“藍執法,剛才我和這位小兄弟切磋一下。”攤主把臉上的笑容擠出更多來。
“是嗎?我看這架勢怎麼不像切磋的樣子啊?”
“不信你可以問一下小兄弟!”薑海德用手指了一下李浩說。
“這位小友,事情是這樣嗎?”老者把頭扭向李浩問。
“誰跟他切磋!他剛才想殺我!”李浩忿忿地說。
“薑海德!九灣橋的規矩你又不是不懂!但凡在九灣橋鬧事者,輕則罰晶石,重則廢去修為!你屢犯不改,老朽作為九灣橋的執法,不得不按規矩來辦!”
“慢著!藍執法,這次動手是他先鬧事,不信你問旁人!”薑海德指了指李浩,然後又四下尋找可以為他作證的人。
可是那些凡人見薑海德的目光向自己掃來,紛紛閃避。
黃袍老者把頭扭向李浩,問:“你來說一下當時的情況!”
“當時……當時我向他買了一斤肉,然後付錢的時候他又要加一百晶石,那我肯定不會買了,我掉頭就走,結果沒想到他一個火球就砸過來。幸好我閃得快,不然我都被燒成灰了。”李浩指了指薑海德,又用雙手比劃了一下那個火球的大小。
“是這麼回事嗎?”黃袍老者又把頭扭向薑海德。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這樣!我之所以加收他一百晶石,不,不是加收,是他問我妖獸的儲存方法,我才要他支付一百晶石,結果他不願支付晶石也就罷了,我割好的肉他也不買了,你說……我……我當時就那個氣呀!”薑海德越說越激動,把一雙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
“就算是你說的這樣,一斤肉才幾塊晶石?隻因為這幾塊晶石而動手殺人,你認為這樣做應該嗎?”藍執法語氣陰沉地問。
“不是……那個……我當時就是想教訓他一下!”
“教訓一下?以剛才我用靈器擋下的那記風刃來看,絕對不是教訓!你不用再說了,我以執法的身份命令你,從今往後,不得在九灣橋擺攤,如敢違拗,到時候就別怪我沒警告你!現在就搬走,搬東西走人!”藍執法以不容商討的語氣向薑海德說。
薑海德像淋了一場雨的鴨子一般,呆目四望,很快他又回過神來,走到藍執法的身旁,用乞求的目光對藍執法說:“藍執法大哥,我就靠擺攤養家,你叫我搬走,我搬哪?我一家老小不都得餓死了嗎?”
藍執法毫不為所動,不耐地揮了揮手說:“搬走,搬走,快點,快點!”
薑海德見乞求無效,也不敢得罪執法。
呆立了良久,隻好默默地收拾東西走人,臨走時還用凶煞的眼神惡狠狠的瞪了李浩一眼。
“多謝前輩出手相助!”李浩見薑海德走遠,朝黃袍老者一抱拳行了一禮說。
“不必客氣,我早就想趕他走了,今天不過是他給了我一個趕他走的理由罷了。”
“哦,對了,前輩,可以問一下,為什麼他的境界修為我看不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