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嘲諷的說道:“真是好大一頂帽子啊,不過這話在我聽來未免說的太過,你以為你是誰?就憑你也想代表朝廷?”
何濤除了在知府大人那裏,何時受過如此屈辱。當即怒火中燒,噌的一聲拔出佩刀,大喊一聲便砍了過去。
“你找死!”
宋江氣定神閑的伸出兩根手指,夾住鐵刀,連刀帶人拽到身前,另一隻手抓住何濤的臂膀。何濤驚慌的掙脫,忽然全身卻使不出半分力氣。
何濤的震驚可想而知,身為濟州府觀察使難免會接觸到綠林人物,當然也知曉哪些人可以惹哪些人不可惹。鄆城縣歸屬濟州府,為何出了一位宗師自己卻全然不知。
瞬間何濤明白今天遇到茬子了,當即討好的說道:“宋江兄弟是吧,你我之間肯定有誤會,先放了我,讓兄弟慢慢跟你解釋如何?”
宋江冷哼一聲說道:“唐牛兒不曾犯王法,想來和你也是誤會吧。而現在唐牛兒卻死了,你說我們之間還算是誤會嗎?”
何濤嘿嘿一笑剛欲辯解,沒想道宋江突然發力,硬生生的將何濤的雙臂掰斷。何濤“啊”的一聲慘叫,右手再也拿不住刀,咣的一聲掉在地上,怒極罵道:“宋江我****仙人板板,你全家不得好死,你給我等著。”
宋江眼中凶光一閃,不屑的說道:“你也陪。”
隻聽叫何濤慘絕人寰的連續喊叫著,卻是宋江兩記劍指挑了何濤的腳筋。何濤掙紮著逃走,卻又動彈不得,繼續咒罵起來。
宋江眉頭微皺的俯身湊到何濤的耳旁輕聲說道:“信不信我也跟你一樣,一時失守將你給殺了。”
何濤惹著劇痛,恐懼的看著宋江令人心悸的目光,隻是嗚嗚的呻吟,不敢再說半個字。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又過了片刻,沈祥鶴與聽到慘叫聲的時文彬陳武等人才姍姍來遲。
宋江與時文彬、陳武施禮道:“犯人何濤正巧犯宋江的手上,此刻已經認罪,請大人押下去吧。”
沈祥鶴見何濤淒慘的模樣,氣極而笑道:“何濤乃是朝廷命官,你是何人,居然敢動用私刑屈打成招,罪不可赦。”
宋江不卑不亢的說道:“聽聞括田所的人個個如狼似虎,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大人的職責的清查公田,其他的事情有本縣父母官在此,就不勞大人費心了。”
沈祥鶴心道你不說還好,既然如此下一家就是你了。
“好,那我便問你,你姓甚名誰?地契可帶來了?”
宋江這時忽然轉頭看向縣衙內外的鄉親百姓,低沉而附有魔力的嗓音,緩緩開口道:“在下宋江,身為大宋子民,自當無條件配合朝廷旨意。隻是宋江有個請求,不知大人能否答應?或者大人可否幫忙請示一下上官。”
沈祥鶴心道都將我的幫手何濤打成了殘廢,還能饒你不成?此刻正好找個機會將此心病辦了,無論如何你休想逃出我的掌心。
“且說來聽聽。”
“我宋江代表宋家莊族長宋太公,代表整個宋家莊二百多戶千餘口人,將所屬宋家莊的全部田地三萬餘畝土地全部歸於公田。隻求括田所將梁山泊劃出公田範圍。”
寂靜,死水一般的寂靜。
下一刻,近千百姓大聲疾呼,亂哄哄的一片也不知在說些什麼。宋江伸出雙手示意大家安靜,繼續說道:“我起初也不明白我爹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問道,如此一來我們宋家莊靠什麼生活。”
“我爹說,咱們宋家莊是吃穿不愁,但是如果梁山泊沒了,數萬百姓流離失所、亂像叢生,宋家莊能幫得了幾個,自身又能堅持多久。但是如果能保住梁山泊,咱們宋家莊也能靠它勉強過活。都是過來人,有口飯吃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