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李王的死,也怪不得潘偉。
絕空氣勁的絕控勁功法,本來就是消耗潛力的一種方法,如果沒有絕空氣的輔助,三十歲之後,修煉者就好似泰拳修煉者一樣,愈發的虛弱,如果李王沒有被人打斷了腿,也許就不會那麼早就去世。
但是腿被打斷,腿上的經脈也就堵塞了,絕空氣的修煉也肯定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影響,加上李王後來撫養李站、李立師兄弟兩個人,長期吃不飽穿不暖,營養方麵跟不上,身子更加的虛弱,一些早年留下來的暗疾,越來越嚴重。
這次重病,隻不過是一根導火索而已,就像被火苗引燃的炸藥包,一發不可收拾。
“其實,那天晚上,你把電話機弄壞之後,一開始我沒有察覺,但是卻也感覺到過一絲不對勁。”李站歎了口氣,“後來,若冰告訴了我,你加入龍之護衛計劃,以及加入的要求,我就知道了師傅的情況,在你去實驗的期間,我馬上就回了老家,其實那個時候,師傅就已經不行了。”
李立沉默不語,雖然強忍著,不想流淚,但是淚珠卻不停話的往下落,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十八年的養育之恩,難道是假的,能說忘就忘?
十八年來,點點恩情,滴滴感動,浮現在了李立的眼前,有半夜在路燈下,為自己縫補衣服,有雨天披著大塑料布,就為了把家中唯一一把好傘,送到學校給自己,有大半夜抱著發燒的自己,一腳把醫生的家門踹開,跪求醫生救治自己,這一點一滴,如同電影,在李立的眼眸裏閃過。
“師父臨終前,還問我,你在HT過的怎麼樣,吃的好不好,穿得暖不暖。”李站的眼眶也紅了起來,“我說,你在HT過的很好,認識了很多朋友,玩的很開心,食堂也是免費的,管飽,然後師父才笑著,去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等到正真的傷心處,男人哭起來,也是讓人悲嗆的哀傷。淚水決堤而下,李站看著李立在一旁無聲的落淚,他知道,李立需要發泄,要好好的哭一場,這些年來,李立壓抑了太多太多。
所謂長兄如父,李站自己作為大弟子,很小的時候,就自然而然承擔起了兄長的責任,李站、李立師兄弟兩人,李站隻是讀完了學費不高的義務小學,就放棄了學業,依靠從小就修習的絕空勁,早上跟著師父賣藝,下午拾掇一些可以賣錢的垃圾,那個時候李立才多大?才剛懂事罷了,後來,這樣的生活成了習慣,至少李站把這些當成了習慣,一直以來都對小師弟照顧有加,夏天從老鄉不注意,從田裏麵偷個瓜,冬天,烤個大大的番薯,李站總是用自己最好的東西照顧李立。李立雖然嘴上沒有多說,但是卻印在心底,從得到危機爆發的消息,就第一時間想著回去找李站,就可以看出來。
“就算是,師父不在了,你也要好好活下去,知道嗎?不然,師父死也不會瞑目的。”李站抓住李立的肩膀使勁的搖了搖,生怕他沒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