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武俠小說裏才有的那種像人品麵具之類的東西嗎?
她在心裏打了個大大的問號,而聶毅卻搖了搖頭,低聲道,“麵具戴上隻能稱暫時,而我用的隻是一些無傷大雅的藥水,可以覆蓋在臉上改變容貌,這裏畢竟是皇宮,我這張臉就沒有幾個人不認識,所以也隻好用這種辦法。”
“就算要改變容貌也不用把自己折騰的這麼醜吧,把鼻子弄趴一點,眼睛弄小一點,不也是換一張臉?”
聶毅瞥了她一眼,低笑一聲,不緊不慢的說,“我把自己折騰的這麼醜,你不還是一樣的喜歡上我?要是按照你的意思我弄的再帥點,豈不是半個後宮都得迷上我。”
駱心安被他臭屁的德行逗笑了,“說你胖你還真就喘上了,臭不要臉。”
她瞪他一下,一雙眼睛卻口是心非的一直沒離開他的臉,聶毅目光一暗,接著一抬手將她拽過來直接抵在旁邊的桌子上,欺身而上,直到兩個人的鼻尖還有半寸就要貼到一起的時候才停了下來,居高臨下的勾唇一笑,“既然想看就湊近一點啊,這樣看就清楚多了吧,夠近了嗎,嗯?”
突然拉近的距離讓駱心安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已經太久沒有見過聶暻,強烈的思念讓他隻是這樣看著他,就覺得全身在輕顫,這會兒掀起眼簾,盯著他近在咫尺的墨色瞳孔,心髒更是不受控製的瘋狂跳了起來。
“……夠、夠近了,你你你……先起來,我還有正事要問你。”
“很近嗎?可我覺得不夠。”聶暻好像完全沒聽駱心安在講什麼,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就吻了上來。
“!”
四片嘴唇相貼的瞬間,兩個人都情不自禁的為之一顫,這個吻已經時隔了太久太久,上一次這樣緊緊擁吻仿佛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
最初的驚愕之後,駱心安的心像是要從喉嚨裏跳出來,睫毛顫抖著閉上眼睛,而這時聶暻的舌尖已經撬開了她的嘴唇。
“心安……我的心安……”
聶暻低沉的呢喃著,舌尖劃過唇角、唇瓣……最後卷著她的舌尖一起糾纏打轉,兩個人就像兩隻依偎而眠的小動物,並沒有更深入的動作,可僅僅是一個吻,就已經抵得過千言萬句。
曖昧的水聲在寂靜的夜裏響起,直到駱心安都快窒息的時候,聶暻才放了她,可嘴唇卻不願意這樣輕易的離開,彼此的嘴唇碰著嘴唇,炙熱的呼吸濕漉漉的噴在彼此之間,明明熱的厲害,卻誰也不願輕易離開。
仰起頭,對上聶暻炙熱又明亮的眼睛,駱心安忍不住撲哧笑了一聲,“你說咱倆這樣像不像兩隻過冬的黑瞎子正抱在一起取暖?”
“嗯”聶毅淺吻著她的額頭,沒有說話。
他的吻濕漉漉,輕柔的觸感就像在被一隻大型犬一下又一下的舔著,這個想法讓駱心安的笑容更甚,輕聲說,“阿暻,連黑瞎子都知道過冬的時候緊緊抱在一起,我們兩個以後再也不要分開了好不好?”
聶暻的動作頓了一下,抬起頭一瞬不瞬地望了駱心安一眼,良久之後才深深的點了點頭,“好,我們再也不分開,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分開了。”
“別說什麼下輩子,下下輩子的事,我隻求這一世現世安穩、平安喜樂就足夠了,以後的事情哪兒還能管這麼多。”
說著她起身靠在聶暻的肩膀上,看著窗外濃重的墨色,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戳了戳他的胸口,“哎對了,我都忘問你了,你給我老實交代,今天早上我臨行前你塞給我的那包藥粉到底是什麼?”
聶暻勾了勾嘴角,不答反問,“看樣子你已經用了,既然用了還問這麼多做什麼?不過就是些令人振奮的草藥粉末罷了,有什麼好交代的。”
“如果隻是這麼簡單你為什麼要讓我偷偷摸摸的動手?這件事換誰來做都一樣,你不覺得在我不知道你是誰之前,就擅作主張的來找我,比你自己直接動手的風險更高一些嗎?”
駱心安一開口就問了一連串問題,聶毅無奈的笑了笑,“隻是因為你是我的娘子,除了你以外在這個宮裏我不信任任何人,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那藥粉呢?如果這隻是普通的讓人振作精神的草藥粉,你就不會選在今天這麼關鍵的時候給我,而且今天洛心慈那張臉爛的也太巧合,我總覺得這裏麵有點什麼聯係,阿暻你跟我說實話,這是不是你一手設計的?”
聶暻眨了眨眼睛,露出來一抹意味深長的神色,“如果我說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