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個小鬼家裏養了一條狗。”小鋼炮對白菜說。
“他養一條狗關你什麼事啊。”白菜犯恨說。
“他養的狗會咬人麼?”小鋼炮輕視的說。
“嗬嗬,這條狗一點也不會咬人,跟它主人一樣,看上去大,一點也沒用。”白菜笑笑說。
“不知道學校的人怎麼說,到時候把它弄死,給他點顏色看看。”小鋼炮惡毒的說。
“弄死不太好,到時候和敵敵畏說說。看他怎麼說。”白菜和氣的說。
敵敵畏是我們班的機關幹部,威望很高,我一直把他當大哥,不知道他幹了多少美女才有這種地位。我一直很敬重他。但是他可能並不看好我。他在我們班的確位子是副班長,副班長對於一個班級的重要性就跟國家總理對於一個國家一個樣重要,一言九鼎。
其實我從來就把自己當成副班長,隻是自己沒有上位而已,班主任不給麵子而已。我的能力品格以及學問都佳。我心裏也沒把這位爺爺當回事。我和敵敵畏的關係一直很好,沒有因為班裏位子把關係鬧的很僵。
我和敵敵畏在幼兒園就認識,他是我的靠背,我們在幼兒園裏曾經做過同桌。在幼兒園讀中班的時候,我沒有讀過幼兒園的小班,我一到幼兒園就讀中班,我在幼兒園從中班讀起。老師為我們排位子,一排我就做到了第三排,剛好坐到一個靈巧的小個子旁邊,他做裏座,靠牆坐,我坐外座。幼兒園的牆壁年久失修,破舊不堪,我們的幼兒園在一幢老房子裏,幼兒園的操場也是一個老院子。老師教我們舊體詩,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幼兒園的女老師那句“停車坐愛楓林晚”,我現在還記得,老師是個親切,臉圓圓的老師,就像我的親人。在我讀初中要畢業時,恨透了我的初中班主任的時候,她也在我麵前說了一句“停車坐愛楓林晚”的時候,我就把當年蒙在肚子裏的一句話當著大家的麵說了起來:“坐愛是不是做愛的做啊。”我其實不喜歡我的初中班主任,給她點顏色看看。
敵敵畏看我坐在他旁邊,低著頭對我笑,看我個不停。我真不知道他笑什麼,是恥笑還是喜歡我一下子摸不準,但是我有點心慌,反正來者不善。
破破舊舊的老房子裏麵暗暗的,對著外麵的紅色的光線,再兌上那句“停車坐愛楓林晚”還別有意境的。但是敵敵畏不知道是不是發育不良,在我傍邊吐痰吐個沒完,比我現在吸煙還頻繁,我實在覺得惡心,就想向老師申請換位子,但是自己當時膽子實在太小,不敢申請。敵敵畏人小痰不少,吐個沒完,我人大膽太小,不敢申請換位置,一直忍著,鬱悶了一個下午,想以後這個位子怎麼過,我凳子底下的痰就像下雨天地上凹陷處沉積的水一樣豐滿,敵敵畏要再吐,我的腳隻能架在凳架子上了。我不斷的往外移凳子,胳膊肘都快伸到桌子外麵了。但是敵敵畏還是死勁的吐痰,一點沒有收手的意思。我恨命咬咬牙,肚子裏窩了一肚子火:蒙著嘴,看著敵敵畏:“你是不是有病啊!”敵敵畏還是接著吐,舒舒服服的吐,沒有顧忌的吐。我實在沒有辦法,對他小聲說,這時還在上課:“你能不能不要吐了,你看看我這裏都是,我指指腳底下的痰。敵敵畏好像沒有聽見我在和他說話,回過頭來又出氣的對我笑,我努力加大嗓子裏的音量,沉下頭,沉重的說:”你能不能不要吐痰了,你再吐我換位子了,真的!”敵敵畏還是不當回事,對著牆角又是一口痰,說說是一口痰,這個量是我吐五六次的量,真讓我歎為觀止。我順著方向看過去,敵敵畏位子那邊的角落裏擠滿了路水。我真的死的太慘了,一進學校就遇上了怪胎。這個人就是敵敵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