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秀想了想,“還是讓陳傑想辦法吧。”
陳傑再也沒得來過電話,玉秀也不曉得弟弟病情到底如何,但她想既然陳傑不來電話,至少明弟弟已經沒有危險了。她想抽空去趟醫院,可是,一連幾忙得昏暈地,不但要統計各隊春耕春插的工作進度,還要對各隊的工作進展和出現的情況進行總結和通報。等把這些工作處理完,卻聽弟弟已經出院了。
她聽到這消息,就急忙趕著回家,剛到家門前的打穀場上,見弟弟正活蹦亂跳地與朋友們在玩耍。她馬上朝弟弟喊了一聲,弟弟叫了聲姐姐,就走到她麵前。她把弟弟一下摟在懷裏,替他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馮伢子啊,你差點把姐姐要嚇死。”
弟弟把臉轉開,不讓她擦,然後掙開她的懷抱,跑進屋裏喊道,“媽呀,姐姐回來了。”
玉秀進到堂屋,就見母親象迎接貴客一般,親切地拉著她的手,“我的好妹子,要不是你,馮妹子隻怕活不到今。”
可玉秀卻,“我有麼子功勞?我在家裏動都沒動,全是陳傑幫的忙。”
這時,弟弟拿著一塊蛋糕過來,往她嘴裏塞。她不舍得吃。可弟弟非要她張嘴吃。她沒辦法,就輕輕地咬了一口,可是弟弟還是不願意,要她大口吃。直到把整塊蛋糕吃完。
這讓她很是感動,,“姐姐好忙,沒能去醫院看你。”
可弟弟,“媽了,我的命是姐姐救的。”
玉秀對弟弟,“莫要胡,你是陳傑哥哥救了。”
可弟弟,“陳傑哥哥和姐姐的是一樣的。”
玉秀用眼睛瞪了一下弟弟,問,“你聽誰的?”
弟弟回答不出,就轉身跑了出去。
母親好是自責,,“馮伢子嘴邊起了個膿胞,讓我用手給擠破了,沒想到就惹出這大一場禍。”母親著,痛心地把臉捂了一會,又,“那夜裏到了縣醫院,醫生就對馮伢子進行搶救,一直到快亮時,才從急救室裏出來。有位醫生過來對我們孩子幸好來得及時,如果再遲一步,就沒得救了。孩子現在已經蘇醒,可還處在危險期,讓我進到急救室護理。等到亮時,陳傑就過來給我送早飯。看我感覺不舒服,就讓他母親把我帶回家困覺。所以,這幾都是我白在醫院,到了晚上陳傑就過來接替我。他母親給我們做飯送飯。搞得我好是過意不去。”
母親喝了口水,繼續,“住院前三,醫院每下一次病危通知。到第三次下病危通知時,醫生辦法想盡了,還是治不好。我一聽這話,就哭著求醫生再想想辦法。醫生要我給孩子多買些水果吃,如果這個辦法也沒得用,那就再也沒得辦法了。聽醫生這樣,陳傑當即坐火車去了長沙,因為縣城裏沒得水果。到了下午,陳傑從長沙帶回了一籃子梨、香蕉、還有蘋果。馮伢子好愛吃水果,就不停地吃著,不想,隻過了兩,醫生就馮伢子好了,可以出院了。搞得我們都不敢相信。”
到這裏,母親一麵拉著女兒的手,一麵感激地,“要不是陳傑,那晚上我們要是把馮伢子送到公社,恐怕馮伢子真正是沒命了。”
玉秀問母親,“這次住院花了好多錢?”
母親,“不曉得,都是陳傑家花的錢,我隻帶了五十元錢,還剩下了二十元。”
玉秀,“單據呢?”
母親問,“麼子單據?”
玉秀,“就是看病的單據。”
母親搖搖頭,,“不曉得,費用都是陳傑交的。”
玉秀,“估計馮伢子看病和買東西最少要花三四百元。你就去借上四百元錢,我好給人家陳傑還錢。”
母親一聽,嚇了一大跳,,“要這多錢?”
玉秀,“去年冬妹子在醫院住了五院,都花了三百元,而且她的病還沒得馮伢子嚴重。”
母親了愁,,“這多錢,要我一時找誰去借?”
母親出門大半,回來時,“我把整個村子都走遍了,才隻借到了一百六十元。要不,你就對陳傑等到過年,再把欠下的錢還清。”
玉秀顯得好為難,,“人家幫忙先不,欠人家的錢必須還。”
母親,“沒得關係,我看陳傑對你蠻好,他不會催我們還錢的。”
玉秀,“我與陳傑隻是一般的朋友,人家幫忙隻是出於好心。你莫要讓我為難。”
母親不耐煩了,,“跟你不好講,我去找陳傑。”著,把借來的錢丟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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