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太陽西移;花府內,花想容的外屋小書房裏。
一杯杯茶水被侍婢接連換下,能看得出、此刻正喝著茶的人兒內心有多麼焦躁。
“小姐,您歇一會吧!這樣下去手會耗垮的,那可就不值當了。”
冬梅不忍的看著麵前坐在書桌後、正手執毛筆在宣紙上筆走龍蛇,寫了一中午時間的方案;還在繼續奮筆如飛的沉默女孩,不禁心疼不已的勸說。
“不行!小姐從早上得到消息後寫到現在,至今都還沒吃午飯;到現在,她都已經寫了一個時辰有餘,時間雖緊、但也不至於這樣急速的寫個筆不停歇吧!如此下去,手腕可怎生承受得了啊……”繼續給小姐又換下一杯茶水,冬梅眉頭緊皺、心中思慮極了。
正當冬梅滿腹憂愁時,那頭的花想容終於有了動靜。
“唔,總算好了!”花想容愉悅的放下毛筆,喃喃自語道。
說著,鄭重地將桌上的紙張遞給冬梅;細細叮囑著:“勝敗在此一舉,我們府裏的興盛存亡可都關係在這兒裏頭了!冬梅姐,你和大興哥趕快去找墨竹風、讓他把事情妥善按方案解決;我們萬不可給敵人可乘之機,一定要一鼓作氣、反勝他們。”
“嗯,小姐放心;奴婢定不辱使命,路上會小心看護、一定平安送達。奴婢這就退下!”
說著,冬梅疾步離開了書房!
這邊廂,花想容終於鬆下了一口氣、恢複了往日的平淡表情;走到書桌旁的小榻上,和衣而臥、閉眼休息起來。
那邊廂,冬梅姑娘可不輕快!提著口氣,跟著李大興急匆匆的出府騎馬離去,不消一炷香的功夫,便來到了“憫農”門口。
“憫農”全名:憫農快餐鋪!另兩家分別名為“杯飄香(飲品店)”和“安好(早餐廳)”,是今天要一起開張的三家店麵之一。
一進門,冬梅二人就發現墨竹風此刻正安然的在店裏坐鎮、並且已經撫平了餘下員工們的燥亂不安等情緒。
現下,他正和花侸鼎各座棋盤兩旁、互對博弈。
見冬梅和李大興到來,抬頭點了點、算是招呼;接著執子略帶好奇的疑問道:“你們兩怎麼來了,可是要小姐有何吩咐要通知?”
正說著,突然輕喝一聲“將軍!”就將對麵的棋子吃下、贏了花侸鼎的橋麵巧妙布局。
隻見花侸鼎頓時垂頭喪臉,鬱悶的嘀咕一聲:“不公平,這棋藝還是你教的呢!我這‘徒兒’怎麼可能贏得過‘師父’呢,竹風哥你也不讓我幾子。”
墨竹風頓感好笑,不禁朗聲告誡道:“不可狡辯,豆鼎!棋藝一道,貴在細心與堅持、你近來忙於生意,不勤加練習;輸了也在我意料之內,豈可給自己找理由、放縱自己麵對已輸的事實。”
說罷,他又低笑道:“你怎不說,古語還有言‘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呢!”
花侸鼎被噎的無語,隻能氣氣墨竹風:“小心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父。”